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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雨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机“有事吗你”
“人家才十分钟没回你消息,你就在这琢磨上了,”陈杏觑觑孟疏雨,“有事的到底是谁”
“你老板不回你消息的时候你不着急”
“那我可不会在周末动给老板发消息。”
“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得对人家负责吗你这风凉话说的,人家昨晚也救了你好吧。”
“不敢当不敢当,要不是你在,周隽也不可能管我的闲事,”陈杏一把揽过孟疏雨的肩,“救我的哪是男人啊,明明是我姐妹。”
孟疏雨张张嘴又闭上,默了默蹦出几个字“那也不是没道理。”
“所以”孟疏雨舔了舔唇,“你也觉得他昨晚对我有点那什么是吧”
“这不废话,还用问”
“要他之前对我挺差劲的嘛”
“人都是视觉动物,你这平常每天穿个职业套装封印多少颜值昨晚那一身男女通杀的,谁看了不上头”
孟疏雨扬了扬下巴“那还算他有点眼光。”
“行了,饿死了,搞点早饭吃吧。”陈杏松开她朝厨房走去,一回头却看孟疏雨又拿起了手机,“哎,你这没完啦”
“看在他眼光不错的份上,我问问他有没有早饭吃。”
二十分钟后,孟疏雨拎上保温桶去了对面楼。
刚才周隽没回消息,她就去问了一嘴任煦。
任煦说他晚点要来望江府接周隽去南淮,不过周隽没让他带早饭,估计打算随便凑合凑合。
这一下得到两个信息,一是周隽在家,二是周隽没什么像样的早饭吃。
反正也就分钟的路,孟疏雨就顺手多做了一份送过来。
摁过门铃,等了半分钟,周隽才打开了门。
孟疏雨一抬眼,看见他衬衫纽扣扣到一半,左手三指捏在上数三颗纽扣,看着有点打滑的架势。
“我来给你送早饭”孟疏雨的视线从他半遮半掩的衣襟一晃而过,轻咳一声,“要我帮忙吗”
周隽侧过身让开了道。
孟疏雨走进玄关带上门,放下保温桶一转身,看见周隽已经放弃了那颗纽扣,正垂手等她。
她上前两步,两只手一左一右拉过他两边衣襟,往中间拢了拢,捏住了那粒圆纽。
正把圆纽往缝中送,指尖一打滑,指甲从他皮肉刮蹭过去。
“嘶”
头顶传来一声气音。
孟疏雨一抬头“你这纽扣它上面有手汗。”
“是吗”周隽垂下眼睑去看。
“不然我怎么两只手还打滑。”
“那得问你。”
孟疏雨低下头飞快眨眨眼,作势擦了擦,然后把纽扣送进缝中。
接连三粒扣好。
“该剪指甲了。”周隽往里走去,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领带,单手绕上衣领。
孟疏雨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这也没很长,换了鞋跟进去,上前拉过他的领带“你去南淮见谁商务局还是私人局”
“私人。”
“那我打半温莎结了。”孟疏雨边说边比划了下,留好长短边,把大端往里翻折,从上穿出下拉,往左翻折成环,再次从上穿出下拉过环,慢慢抽紧。
周隽垂眼看了看“孟助理这领带打得还挺熟练。”
孟疏雨抬起头来。
说起打领带这个事也是好笑。
孟疏雨去总部当秘书之前做过不少功课,也忘了从哪听来的理论,说秘书的工作可能还包括给领导打领带这种鸡毛琐事,所以当时特意学过好多种领带的打法。
结后来根本没用上。
大集团的秘书室里众人各司其事,并不存在保姆式秘书。
蔡总身为长辈式的领导,和她们这些年轻的女员工也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所以最后兜兜转转,一次用在了周隽这里。
孟疏雨看了眼这个漂亮的半温莎结,觉得自己确实值得一句表扬。
只是听周隽这个语气,再联想他昨晚那个劲,总觉得不太像单纯的夸奖。
“您这是表扬我呢,还是对我不满呢”孟疏雨看着他问。
周隽眉梢一扬“我应该不满什么”
孟疏雨“嗯”了一声,拍拍他的领结,冲他微微一笑“那您满意就好。”
周隽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又朝沙发那头伸出手去。
孟疏雨顺手去接,准备下一道工序,手一抓一低头
发现自己抓到了一条皮带。
她动作一滞,望向捏着皮带另一端的周隽,手心一烫,立马松了手。
周隽倒也没有继续让她帮忙的意思,单手把皮带一端穿过腰袢,慢慢拉着。
孟疏雨脚下却像被沾了强力胶,黏在了地板上。
目光落在他活动的五指,明明看着他是在系皮带,眼睛却仿佛自动开启了倒放功能,总像看到了解皮带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