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在追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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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雨和周隽拉扯了个来回,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里败下阵来。

她知道周隽是因为奶奶还在身后才想把戏做完,可他周家的火是灭了,没见她孟家的火越燎越旺了吗

两相对望的静默里, 几步之遥的前方, 简丞白着张脸,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动不动。

孟疏雨眼神飘来飘去没个落点,感觉掌心全是滚烫黏腻的汗,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下去, 她的手可能都快融化成泥了。

求求了,周隽也行, 简丞也行, 谁开个口结束这个场面,行行好救救她吧。

度秒如年的十几秒过去。

周隽扣在孟疏雨掌缘的拇指轻轻摩挲了她两下, 牵着她走上前去, 和简丞打招呼“过来查房”

简丞的目光终于从两人的手移开,移到了周隽泰然自若的脸上。

再看了眼偏着头不看他的孟疏雨,简丞眼神黯了黯, 对周隽僵硬一笑“嗯, 今晚我在,帮你看着点。”

“谢了, ”周隽拎了拎右手的盒饭, “我先吃个饭。”

“好,没地方可以去我那儿的休息室。”

两个男人在这简短的对话里达成了默契, 一致把孟疏雨当成了不存在的透明人。

再次迈开腿的时候,孟疏雨仿佛失去了自主行动力, 提线木偶似的被周隽一路拖着往电梯走。

直到过了拐角,周隽手一松, 她也像脱了力,眼睛一闭,额头重重靠上了电梯门边的墙。

像个面壁思过的样子。

周隽摁了电梯下行键,在身后看了她一会儿,并拢中指和食指点了点她的后背。

“你别跟我说话”孟疏雨低头定定地盯着自己的鞋面,声音带着点欲哭无泪的腔调。

“抱歉。”

孟疏雨缓缓抬起头来。

“女朋友闹脾气,我们坐下一趟吧。”

“”

孟疏雨眼看着电梯里的乘客不耐烦地摁了关门键,才知道周隽刚刚是在提醒她,电梯到了。

而那声让她动容抬头的“抱歉”也不是对她道的。

幸好现在这种程度的尴尬对她来说根本宛如毛毛雨,不值一提。

电梯门重新合拢,孟疏雨不太高兴地看着他“戏都演完了就别瞎叫了好吧。”

周隽抬了下手“刚才那是和我爷爷同一位主治医生的病友。”

“”

那我还要夸你一句严谨是不。

孟疏雨泄了气,眼神空洞地盯着空气喃喃“我碰上你就没有过好事。”

周隽回想着点点头“好像是。”

“不是好像,就是。”

“那你就没想过原因”

“我倒霉我还要反思自己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孟疏雨瞪大了眼看他。

周隽扯了下嘴角“说不定是你哪时候欠的我。”

是,她上辈子一定一时冲动杀了这个毫无同理心的男人,欠了条人命债,这辈子才要在他这儿活来又死去,死去又活来。

“周总,我知道您这人情绪不多,但这种状况,”孟疏雨比了个一丁点的手势,“您可不可以稍微对我有那么一点愧疚呢”

“可以,”周隽点头,“今天是我欠你一次。”

欠一次,果然是凡事按斤两计算的资本家作态。

孟疏雨没有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体会到一丝一毫的真情实意,撇开头望向窗外“算了,要你的欠条有什么用,我还是先想想怎么收场吧。”

“用不着你想,我来收。”

“他打算怎么收场”

晚上八点,陈杏在餐厅里追完连续剧最新一集,对着孟疏雨笑了足足两分钟,终于问了句正经的。

孟疏雨没精打采地趴在餐桌上,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他说,他去解释,实话实说。”

“那你还担心什么,简丞作为医生多理解这种生老病死的事,肯定相信你是在帮忙。”

“嗯,如果周隽没有在简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叫过我――”孟疏雨眨了眨眼,“宝、贝、儿的话。”

“简丞那天肯定没认出周隽的声音啊,不然今天看到你们还能这么惊讶”

“那现在一回想,不就全对上了吗”

“那我也编不出理由安慰你了,”陈杏给她倒了杯水,“多喝热水吧。”

孟疏雨握过水杯,机械地小口小口喝着。

其实如果今天这个人不是周隽,这事也没什么,分手以后找新欢多正常,更何况她和简丞都不算在一起过。

但偏偏一来周隽是简丞的多年好友,二来周隽和她认识的契机还是因为――周隽搭了简丞的车。

加上她当初为了封周隽的口,三番两次和简丞打探过情报,本来就引起过简丞的怀疑。

要是把这些事从头到尾一串连,在简丞看来,这完全就是个――

准女朋友通过自己,认识了自己帅气多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