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妹是哪里来的仙女儿呀”周铢满脸垂涎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这是我苏州来的堂妹。”苏妙玲站在他身后扯了扯周铢的宽袖。
周铢眼前一亮,“竟是小姨子”
他感觉更刺激了。
“雀蝶,把人赶走。”苏知鱼毫不客气。
“哎哎,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赵氏赶忙过来挡在苏知鱼身前,她一脸怨恨地盯着她,想骂,又不敢骂。
“这是我的院子,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氏气急,那边周铢却是一副好脸色,“哎呀,小娘子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咱们有话好好说呀,我可是你姐夫。”
苏知鱼冷笑一声,“什么烂姐夫,我可不稀罕。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周铢被唬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想起小娘子凶狠的表情,竟觉得这是一份情趣。
他也不催苏妙玲回去了,自己竟也住了下来,就住在苏知鱼给苏妙玲准备的那个屋子里,也就是苏知鱼屋子的隔壁。
墙壁不怎么隔音,苏知鱼总能听到一些动静。
先前她还不明白那是什么,直到后来才明白过来,更觉恶心。
日落时分,苏知鱼坐在窗前乘凉,那边苏妙玲端了洗脚水进去。屋门没关,苏知鱼瞧见苏妙玲蹲在地上给周铢洗脚。
成了婚竟还要给男人洗脚,真恶心。
这周铢白日里又是吃酒,吃了一日后回来,便嚷嚷着要让苏妙玲给自己洗脚。
苏妙玲一会儿熬解酒汤,一会儿给男人端洗脚水,忙得来回打转。
“这么烫,你要烫死我啊”周铢却不满意,他酒气上涌,一脚踹到苏妙玲心口。
苏妙玲被踹翻在地。
周铢却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一把将人扯起来又扇了一个耳刮子。
苏知鱼坐在那里,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她立刻推开门冲了出去,厉声呵斥道“住手”
周铢赤着脚站在地上,手里还拽着苏妙玲,想继续扇她,不想听到一声娇呵,转头一看,竟是苏知鱼。
周铢对苏知鱼垂涎已久,可惜她屋子门口那些从苏州带来的奴仆油盐不进,惹得周铢怒火中烧,堆积了几日,今日趁着酒劲就发了出来。
周铢知道苏妙玲没什么背景,自己也是个软弱性子,因此才敢在这座院子里发火,连岳父岳母的脸面也不顾。
而他闹了这么久,赵氏和苏町田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这就说明,周铢可能不是第一次这般闹了。
雀蝶将地上的苏妙玲扶起来,苏知鱼身后的奴仆上前一把按住周铢,然后在苏知鱼“扔出去”的声音中,成功将这头没穿鞋的发疯猪扔了出去。
苏知鱼不管门口的叫骂声,将苏妙玲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给她上药。
周铢虽胖,但力气却不小,苏妙玲的脸上红肿一片,嘴角甚至还流血了。
“他竟还敢打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苏知鱼使劲摇着扇子,气得够呛。
那边雀蝶正帮苏妙玲上药,苏妙玲疼得蹙眉。
苏知鱼赶紧道“轻点。”
“是,小姐。”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隔壁的屋子也收拾干净了。苏知鱼嫌弃周铢用过的东西脏,便让人都扔了,还亲自送苏妙玲回去歇息。
屋内焕然一新,还点上了昂贵的熏香。
苏妙玲坐在柔软的床铺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其实从雀蝶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开始,她就一直没说过话,苏知鱼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可因为心中存着一口恶气,所以她忍不住抱怨道“堂姐,像这样动手打你的猪你居然能忍”
苏妙玲攥紧帕子,不做声。
苏知鱼无奈,正准备出门前,苏妙玲突然唤住她。
“苏知鱼。”
苏妙玲叫了她全名。
苏知鱼转身看向她。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苏妙玲的眼神有些飘。
“我羡慕你身为独女,拥有万贯家财,虽然母亲早逝,但父亲疼爱你如眼中珠。因为你不愿意,所以他既无继妇,也无姨娘,整个苏家二房都将你捧在掌心里宠爱。而我呢我的亲生母亲将我当成利益工具,他们眼里只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我好不容易嫁了个人人羡慕的富贵人家,可最后却又落得如此狼狈。”
在苏知鱼眼中,苏妙玲是个沉默寡言,性子闷的人,她以为她不懂反抗,其实她只是没有力气反抗罢了。
在这个地方,她就是那个被压榨的最底层。
苏知鱼能有如此魄力和自信,都源自于她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只要她惹出什么事来,父亲总会替她善后。日积月累,苏知鱼被养得更加骄纵,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不会受着。
可虽然苏妙玲如此说,但苏知鱼依旧不能理解苏妙玲的处境,她只是觉得她与那周铢这般,还不如被他休了算了。
“你是不是想,我现在这样还不如离开周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