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归见般若怔忪不语,以为她怕了,不由嗤笑一声,对身旁的敏娥颐指气使,十分傲慢“你出去吧,这里不必你伺候了。”
敏娥转眸看了眼般若,见她没有反对,便走了出去。
般若定定的望着郦归,郦归自以为拿捏住了般若,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也算你识相,若是我将你和大兄的事嚷嚷出去,看殿下还能保得了你”郦归的声音中满是自得。
太子奚知道般若和弥铎之前的腌事,居然没有任何动静,这让郦归很是着急。
这般若倒真是有几分本事,将太子奚迷得神魂颠倒的
来之前,郦归便打定了注意,她不能让般若知道太子奚已经知道了她和大兄之前的事,不然就没用了
般若听了郦归的话,不由蹙了蹙眉“我和大兄”
郦归随手捏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冷笑一声道“你在我跟前装什么你和大兄之前的腌事,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秘戏图,整整九九八十一幅,哪幅不是你和大兄厮混的场景”
秘戏图,即春宫图,般若自然听得懂什么意思。
郦归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般若已是扬声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力道之大,郦归的嘴角顿时流下一抹殷红,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便撕了你的嘴”般若脸色阴沉的厉害,眼底蕴满了狠厉。
郦归被她打懵了,捂着脸看着她半晌,最后终于反应了过来,癫狂一般就要上前和般若厮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干净“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你和弥铎做了什么腌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以为这些事能瞒一辈子吗若是殿下知道你早就被弥铎睡过千百回了,他还能让你当妾夫人吗别做梦了你最好还是赶紧讨好我,否则我便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般若从墙上刷的抽下挂着的利剑,遥遥指向郦归,只听她冷笑一声“人尽皆知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言罢,她猛地一甩手,利剑登时便飞了出去,在郦归的尖叫声中,利剑擦过她的耳垂,直直钉在了她后头的墙上。
“来人请殿下过来”般若被气得狠了,胸口不停的起伏,脸色也难看极了。
这件事涉及大兄,这才是她最忍不了的
大兄死了,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污蔑他
止姜和敏娥从殿外匆匆走进,就瞧见郦归正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她的左耳正滴滴拉拉的流着血,而般若则是坐在那里,眉目间满是狠厉。
“还不快去请殿下”般若厉声呵斥一声,“今日你拿不出证据,我便让殿下将你大辟”
敏娥和止姜对视一眼,止姜立刻走了出去。
郦归这才堪堪回过神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手捂着耳朵,瞪着凤眸冷笑“好啊那就把殿下请来,子丑寅卯咱们论个明白”
郦归也想明白了,这件事如今闹得这么大,就算太子奚还打算护着般若,恐怕也是万万不能的了
拓跋戎奚来的很快,他在路上就听止姜说了个大概,其实郦归在殿下嘶喊的声音很大,止姜和敏娥是守在殿外的,自然听了一耳朵。
拓跋戎奚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将郦归碎尸万段
他好不容易才决定将此事隐瞒下去,就是为了不让般若受伤,可这个伶奴倒好竟然敢去找她
他当初就该杀了她,而不是顾念伶奴是般若的姊妹
郦归眼见,一瞧见拓跋戎奚走了进来,便立刻迎了上去,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梨花带雨的。
“殿下,妾夫人方才要杀了奴,奴可是妾夫人的亲姊姊啊”
“滚开”
随着拓跋戎奚的一声暴喝,伴随着的是他的一记窝心脚,郦归被他踹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只能捂着心口脸色煞白的坐在地上。
般若对着拓跋戎奚蹲身便是一礼,道“殿下,伶奴郦归恶意造谣妾,字眼污秽不能入耳,特请殿下前来裁断,以正妾的清白。”
郦归尖声打断了她“你放屁你有甚的清白你的清白,就是和弥铎在床上颠龙倒凤的清白你的清白,就是弥铎亲手为你画作九九八十一幅秘戏图的清白你的清白,就是你为弥铎流掉一个孩子而伤了根本的清白”
“够了”拓跋戎奚脸色阴冷的可怕,他暴喝一声,郦归的声音便一下子吞进了嗓子眼里。
般若定定的望着拓跋戎奚,道“殿下信了”
她瞧着他的神色,一瞬间心凉的厉害,原来这些日子的温情都是假的,一旦遇到这些事,他还是不信她
拓跋戎奚皱着眉道“孤没信,你不要胡思乱想。”
这话并没有让般若心安,反倒是让她更加深以为然。
“来人,将伶奴郦归拖下去,拔掉舌头后大辟”拓跋戎奚冷声道。
郦归声嘶力竭的尖叫着“殿下,般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早就知道的她让千古国王室蒙羞,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你早就知道”般若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