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1 / 3)

读完这封信后, 陆酉认真地把信纸叠好,塞回了信封中。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成长经历会带给别人如此大的影响, 其实在她看来,自己并不像信里说得这样励志。

一直以来, 她在花滑这条路上坚持下来, 开始是单纯地想要跟谢云君一起滑滑冰,后来又加上小叔和教练们一直对他们给予厚望,陆酉便按照大家的期望, 一步一步从俱乐部走到省队,从国内赛走到国际赛。

毫无疑问, 她是热爱花样滑冰的, 也同样期待在这个项目上拿到属于自己的荣誉。

但在参加大奖赛总决赛之前,陆酉仅仅是在按部就班地按照教练的计划进行训练, 虽然也很苦很累,但她从未迸发过为了某种目标,不顾一切也要突破自我的想法。

直到在这次的比赛中, 陆酉逐渐意识到了金牌和银牌的差距, 绝不仅仅是颜色那么简单。

因为他们只拿到了银牌,所以颁奖时五星红旗只能比俄罗斯的国旗矮上一截,义勇军进行曲也没有机会在赛场上响起。

在日本分站赛拿到银牌时,那时的陆酉因为第一次参加国际赛就拿到奖牌,喜悦占据了全部思绪。

但总决赛的这块银牌, 却让她第一次明白,有天赋又比她还努力的人在这个项目上有很多。

她也想和谢云君一起,让祖国的旗帜挂在最高的那个位置,让国歌响彻冰场。

为国家的荣誉而战, 是根植在每个运动员内心的信仰。

陆酉想,日本的这一对选手,大概也抱着跟她相同的想法。

回到江林省后,陆酉和谢云君一起写了一封回信给这两位日本双人滑的选手,省队的跳跃教练秦思宇大学辅修了日语,为此还专门帮二人进行了翻译工作。

两个孩子认为,既然对方给他们写信的时候都用了中文,那么回信的时候也要用日语以表尊重。

陆酉还拿出了上次在日本买的花笺,认认真真地照着秦思宇翻译完的日文版回信誊抄上去,在落款处,谢云君也亲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林省队大门口就有一个邮筒,不过现在寄信的人已经很少了,陆酉怕投邮筒会把信弄丢,自己又一直没抽出时间去邮局,幸好在训练之余,让她抓到一只来省队送快递的邮政小哥。

邮政小哥一脸稀奇地看着手里字迹工整的信封,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接到过寄信件的单子了。

“寄到日本啊可以是可以,不过寄平信查不到轨迹,丢失也不赔偿,”邮政小哥说,“寄个挂号信吧啊。”

然后这封信就在陆酉期待的目光中被邮政小哥收入包包里,等待漂洋过海寄去大洋彼岸。

后来尽管这封信显示了已签收,陆酉和谢云君却没有再收到回复。

也不知道是这两位小选手没有回信,还是回信在半路弄丢了。

每天重复在学校、省队、家三点一线生活的陆酉和谢云君也分不出精力去想这些。

就在一周前,俄罗斯双人滑总教头奥拉夫,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贴出了伊芙洛娃和莫索科夫的新杀招3s1eu3s的恐怖夹心跳。

此时距离大奖赛总决赛结束只过去了一个月。

尽管这个夹心跳的完成质量不高,但无疑又将双人滑的连跳难度往上拔高了一个层次。

“毛子们还是人吗,”陆听讼看着视频,“之前总决赛还是2a1eu3s,这才多久就又更新换代了我记得以前他们单跳还有3f吧”

姜洋吹了吹保温杯里的浮茶,心态平和“奥拉夫老战术大师了,y的3f要真的能行,jgf的时候早拿出来用了。”

“还有这个双3s的夹心跳,估计也就成了这么一回,奥拉夫这个大胡子就是要放出来制造一下焦虑感。”

在役时期就作为对手,退役后又同为教练的姜洋可太了解奥拉夫这个人了。

估计是自家两个小朋友在总决赛爆冷拿了银牌,让这个俄罗斯老头有了点危机感,因此急吼吼地拿出了秘密武器,要告诉大家虽然你们种花是很有实力,但是最叼的还是我们大鹅。

“双人滑里面可不止跳跃,除非大鹅拿得出3a或者高级三三连跳,否则威胁也就那么回事儿,”姜洋说,“只靠跳跃是拉不开分的,况且咱们的小苗子跳跃也不比谁差了。”

“大鹅要是敢单跳上3f,咱们抛跳就上3zth,基础分都是53,谁也不输给谁不是”

陆听讼听得脑门上默默流下一滴汗,他当然知道姜洋这是在开玩笑,要说陆酉和谢云君最近正在练习的3f抛跳,那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本来教练团是觉得这个赛季,把难度稳定在3o和3oth就足够用了,陆酉和谢云君还小,没必要在这个年纪跟大鹅硬刚难度。

但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