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不曾
从始至终都不曾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她能感觉到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很是复杂。她顾及他的心情,便是耐着性子,也陷在其中觉得欢喜的应着。
到最后,他停下来了,她便也不问他是怎么了,只是等他自己开口来说,果然是没过一会儿,他终于是开口了,缓缓的说话开。
“幼仪,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和你一起回家。从前,我想等着你,等着你卸下一切重担,可是现在,说什么我也要将你掳回去,你可愿意”
这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这种煽情的话语,好似很不符合他的性子,虽然嘴上会说这一定,可是还是会问自己一句,愿不愿意。
她的脑中一片混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她知道季玉深早就想带自己回去了,可是碍于自己的
意愿他一直没有开口。这次,并不是他拿什么做了借口,而单纯是因为,他真的担心自己。
回头想想,这样,自己不是就显得很自私了吗让季玉深大失所望、让季玉深提心吊胆。以前是季玉深等自己消息,那只要自己给个准信,他便是一定能做成这件事儿。
正是在想来想去的时候,季玉深久久听不见怀中小姑娘的回话,不禁是将自己的心思一下子提了起来,渐渐的他又是给放了下来,满脸都是寒气与失落。
他自然是不会强迫苏幼仪的,但是他也确实很期盼着回去,因此他试探一问,得到的结果,好像并不怎么好的。他便是渐渐冷却了下来。所想的不过就是,罢了,那就再等等吧。
可是这刚要松开手的,怀中的小姑凉反倒是上手给他拍了拍,好似安慰的说话道“好,我也挺想回去的。”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立马重重的戳中了季玉深的心思。
短短的几日,苏幼仪回了御园休养了好一阵子,下人们看在眼中,还以为是乡下的活太累了,叫二人不但是狼狈还消瘦了许多。
等是她安顿好了,季玉深才将苏濋炜带进宫面圣,只说他是落了水、瘸了腿在渔家村休养了数月之后,这才有了力气进京城来,将他与苏幼仪的事儿全都省了去。
夜离见到了人,不知道多少欢喜,直接是当堂喜极而泣,二人相拥起来能见苏濋炜的眼中满是晶莹,带回来到底是对的,这才能让二人的相思解开。
这番之下,元治也不必再追查这事儿,毕竟主人公回来了,便让他们自行收拾行礼准备启程回苏南,叫苏濋炜自己解决自己的王室家事。
等到这二人的事儿解决的差不多了,季玉深还是淡定的在殿上悠哉悠哉喝茶,元治一眼便是能看得出来,他是有事儿要与自己说的。
于是元治挥手命众人退下,自己则是客客气气的对着他询问道“先生是不是还有事儿要与朕商议
不妨直说就是了。”
这般从头到脚都沉默的,元治原以为是什么要事儿叫他迟疑得不行,可是偏偏,他才一问,季玉深不但一点都不迟疑,还很是坦然不客气。
“禀皇商,草民冒昧要带幼仪启辰回岭南,立刻、马上。”话语之间一点客气之意都没有,若是换了常人定然是要叫元治生气的。
可是元治却不是,反倒是惊了一惊,他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这才会惊讶于这件事儿提出来的突然,不觉是拧眉问道“这是母后的意思”
季玉深可不论面前的人有多惊讶,直接是将手中的茶端放在了桌上,直视着元治的眼神,一点平民的惶恐都没有“是草民的意思,征得幼仪的同意。”
“为什么这么突然。”元治一下子也平静下来,只是从上首起身,背过去留给了他一个稍稍孤单的背影罢了。
他不是拖拉的人、更不是故弄玄虚的人,即便说出来或许有些许伤人,但是他还是要说“不突然,
年时幼仪进宫了便是想提这件事儿,可是皇后有了身孕。”
他叹了口气,神色间有些许疲倦道,“她原想着皇后的身子要紧,等龙胎诞下再回去也不急,便没与皇上提。但实际上,她原本就是要回去的,幼仪想回家,草民也想回家。”
总归是一句话,他们都想回去,不想呆在京城,分明还是多少年少,偏偏已经准备要回去养老的。他身为儿子,自然舍不得苏幼仪,可是也不想让她不高兴。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一定要回去,除了落叶归根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吗母后是皇家的人了,你与她相爱朕为母后高兴才不想干涉。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走,儿孙满堂绕于膝下不好吗”
季玉深的眼皮子落下,神情都隐藏在眸水之中道“有。她从前是皇家的人,以后也会是,但不代表一定要锁在京城。你能独当一面了,幼仪为你欢喜,
而你就该放你母后的自由。”
“幼仪的一生,为你们皇家养育了后代,于皇上,培育教养之恩您当不会忘记了才是。皇家、您她都没有半点愧疚,接下来,她只是想活得更加欢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