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这话她在元治面前已经说过了,她也知晓其中利弊,在圣上面前哆哆嗦嗦不敢撒谎,此刻只是再重述一遍罢了。
元治了然于心,皱着眉头对小纪子道“聒噪。”
后者立马就明白了,朝旁边的侍卫招手“先带下去”
那宫女被拖下来的时候,手脚还在挣扎,好似下一秒自己便人头落地,于是拼命大喊“太后皇后皇后皇上奴婢知错饶命啊”
那惨叫惊得人头皮发麻,中年男子没听清元治说了什么,瞧她那个样子还以为等待她的是处刑,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元治瞧着方才押着那粗使宫女的侍卫道“你说。”
那侍卫抱拳,接过林太医拿过来的香囊,转向大
臣的方向道“皇上命属下进行查探,这只香囊来自鸳鸯街的一间名为锦绣阁的绣坊而制,锦绣阁多做老百姓的生意,极少接官家的东西。”
他又顿了顿,举起那香囊,“可是这香囊的样式在是宫中流行的,因此掌柜的印象极深,再者当时李大人买这只香囊可是下了大手笔吧他们的账目上显示了这只香囊当时进账十两银子,让他们不许再把样式卖给别人没错吧”
李韫跌坐在地,已经没有了其他反应“皇上既然都知道了,罪臣还要多说些什么”
元治冷冷道“朕想,你是误会了,今日之证据、证人都不是为了让你心服口服,只是给朕的得力大臣们一些交代。”
说着,他瞥向那其中的最后一个人,眼色不过冷冽一些,那中年男子就浑身发抖,元治瞧着好笑,抬了抬下巴。
“你也就这些小兵小将这一位想必就不用他来说,朕来说就是了。这人不过是你在酒楼里相识的穷
酸书生吧指不定是承若了银钱还有考场上的指点,让他在百姓之间散布准格尔多少可怕的谣言,才使得这些个事儿传的沸沸扬扬。”
“小、小人、我”到底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今日已经被这架势吓得不行,再听元治句句都戳中了真相,更是恐惧不已,吞吞口水差点失 禁。
元治看向李韫,臭着脸面“你的算盘打得好,不过就像借着沸沸扬扬让朕想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此引起重视。你做到了,如若不是敏嫔发生意外,朕一定会因此严惩世子。”
元治已经猜出了大半也相应找到了证据,紧接着能知道这些再猜到他的心下所想并不好奇,只是奇怪“意外”
不论何时何地,他果然最是期待、最是关心的还是这个。保烈都快气炸了,他这分明就是没有悔改之意,于是上前揪着了他的衣领。
“是意外你很期待吧狗贼”
李韫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得了,于是哈哈大笑,
面色挑衅“是,老夫很是期待”
保烈气得要举起拳头揍他,乌拉尔氏连忙抓住他的拳头“世子我们这是在朝堂之上”她小心提醒。
直到保烈稍稍冷静下来,才松开拽住他衣襟的手背过身去,只有乌拉尔氏缓缓吐口气来对他道“是意外,正如你所愿,敏敏早产。”
她好似看到李韫浑浊的眼里泛起小得意,紧接着她就从严肃的表情上泛起温和的笑,“不过,也拜李大人所赐,我们提前迎接了二皇子,母、子、平、安”
李韫脸上愣住,只道“是老夫失算”
“错”乌拉尔氏打断了去,“心思不干不净的人只会失败而不是失算你是李氏亦是”
话已至此,没得多说,李韫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上首的元治便在这时道“这便是朕今日要昭告之事,敏嫔已于半月多前平安降下二皇子。”
他又看向小纪子,他这才朝众人道“因着鄂麦
武士此番作为情有可原,皇上决定不予以处置亦不连带世子府以及准格尔。不过世子保烈为表忠诚,自愿画押,今后以此为证不再做下这般事儿,好让百姓与朝臣放心。”
边说着,他的手中还摊开了一张信纸,又命小太监传下去像方才一般供各位观看。
元治这时问道“可有异议。”
众人的心下被一系列的事儿给冲击得来不及反应,此时自然都无话可说。倒是齐将军对“不予处置”很是敏 感,心中一万遍的想上前反对,可是碍于上回联名之事担心自己染上无妄之灾,还是作罢。
小纪子这才将手中的圣旨拿出来摊开,清嗓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国子监祭酒李韫,大逆不道,意欲谋杀当今太后、诬陷准格尔世子,其心当诛。不过念在朕心存善念,故将其贬为庶民,后代子孙、旁支宗亲时代不得入朝为官,钦此。”
他将圣旨收了起来又道,“李老,接旨吧”
李韫心中早已笑去千遍,什么是心存善念,元治
分明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他身边已无个亲近之人,如今旧病缠身却被贬为庶民,今后身旁定还有人监督左右,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他深深的拜下去用尽了全身力气道“草民,谢主隆恩”
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