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
思量
翌日一早,元治招了苏志明、恭亲王以及季玉深同去讨论了一番此次的事件。季玉深本是已经沦为庶民,倒是没资格同这些人讨论政事儿。
只是因着接下去的事情都是他出谋划策,加之元治也是十分信任他的能力,才唤着来作以防万一之用。
当苏志明二人得知此事后都是大吃了一惊,更甚是愤怒,完全是没想到原先看起来呆愣木讷的李韫居然也能做出这般下作的事儿。
本来李嫔一事他们当时便是知道后讶异的,那可是虽说家世门第不高却最知书达理、满腹经纶的女子,曾经也让他人眼前一亮,哪里知道什么是人不可貌相。
想来都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再听说季玉深出的计谋后,二人也是心生崇拜与愧疚,元治本意还让他们以“旁观者清”的角度去看
看有何纰漏没有。可是,虽说手段不高,对付李韫那样算不上才智无双的人来说也是绰绰有余。
毕竟纰漏不是没有,只是说并不需要去注意罢了。
特别是苏志明,二人同为外人所说的“年轻有为”的首辅,可是季玉深却让他压力更甚。
如果是他,他不一定能想到这般轻松谋略的法子,他做得一定是要万无一失的准备,却也会让自己困扰其中,最后想出来办法去的对付李韫反而过于浪费。
只因他总是那般谨慎,亦是对自己能力的不自信才要那般小心,哪像得季玉深总是随心所欲,对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层次的法子,也不会去担心如若被人钻了破绽可怎么办。
对此,他很是羞愧,一时间又是觉得愧对元治的重视。
“那么接下去的问题是针对鄂麦保烈的处置”
恭亲王问道,“皇上是想着鄂麦毕竟是保烈的得力助将,又是迫于威胁,从情理上您并不想处置于他
。可是朝臣之上还是有对准格尔存在歧视的大臣。如若您不处置他再牵连一下保烈反倒处置了李韫,恐会使那些人过于激进。”
元治沉重的点点头“的确是有这方的意思,须要找出合理一些的法子,能堵住那些个人的嘴。”
苏志明皱着眉头道“以那些人的意思定是处置一个鄂麦都不够的,回头没能使准格尔心存感激,反倒让大臣们微词渐起。虽不至于动摇帝位,却也是一个麻烦事儿。”
“正是如此,琐碎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如今又要窜出来一堆没必要的当真烦人。”元治沮丧着脸,看着好像是谁谋朝篡位一般,但其实不过就是他嫌麻烦的事儿罢了。
苏志明眉角发颤,有些哭笑不得。苏幼仪与元治虽说不是亲生的,但好像有些毛病遗传了许多,就像这怕麻烦的懒症元治好像越发要沿袭了个透彻。
恭亲王与他二人对视了一眼,也是略有些许苦恼。众人沉默了一番,元治转头问向正在啜着茶的季玉深问道,“季先生可有何见解”
只听他道“没有见解。”
元治“”
苏志明“”
恭亲王“”
三人头冒黑线,只听他瞥向苏志明又道“苏首辅应当有对策了才是。”
一时间,各位的目光又是转变了,苏志明见元治与恭亲王的目光直剌剌的看着他,不由饶了饶头,纠结了一会儿才是开口。
“臣认为,不若让保烈世子代表准格尔画押一份此次受威胁刺杀太后乃是事实的证据,用印章盖之公之于众。这样好让众人心中放心,准格尔今后行事亦会因为这份证据不敢放肆,那皇上也无需处罚他们,那份画押便自成证据。”
这是他方才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也没细细思虑过可不可行,只得看了看他人深思的面孔不由一阵紧张。
稍过片刻,苏志明也不知各位对此是何想法,便是紧张起来朝季玉深拱手道“先生觉得这法子有何
改进之处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季玉深还是那样的冷面孔“没有。”这般说出来的话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更不敢轻易相信,纷纷对视起来不明所以然。
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茶对苏志明还礼道“不过请苏大人今后可不敢对在下这般敬重,在下不过就是个教书先生,恐受不起大礼。”
这话倒是能听得出来,便是一番真诚而并非客气。
随后他清清嗓子,看得出来他将开口说今日以来最多的一番话了。
“苏大人的这个办法,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无非是让准格尔有个约束,我朝百姓大臣能有个安心。”
“可是,在下认为到时候上奏的,并非是真正担忧国之运作而不信任准格尔的人,反倒是那些鄙夷准格尔因此瞅着他们也不顺眼才想来落井下石的大臣,不知是不是这般”
他看向了元治,只见后者思虑道“是这般,上
次与李韫联名上书的,也都是一些嘴上说着操心会给百姓带来不便,实际上让朕处置保烈为大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保障对于他们来说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