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室或是需要清理,可能直到最后她身上的大衣都不会脱下来。
于是到最后,不仅裙子报废了,她最喜欢的这件羊毛大衣也报废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顾及着她第二天还要排练,所以没在身上留下痕迹。只不过为此她也付出了一点小小代价,比如提出这个要求后被陆闻别带着一起“讨论”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怎样避免。
“像下午的时候在车上那样吧。”他说。
谈听瑟迷迷糊糊的,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
车上哪样
陆闻别解开领口两颗扣子,拍了拍自己的腿,“坐。”
第二天早上,谈听瑟用一杯美式和一套瑜伽来让自己恢复活力。
做瑜伽拉伸的时候她本来以为自己大腿根会酸,但拜她这么多年的芭蕾功底所赐,一觉醒来竟然毫无异样。
陆闻别开车送她去剧院的路上,她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不是说这回见面之后有事要告诉我吗”
“你指什么”
“就是你能这么频繁地来巴黎的原因啊。”
“你说这个。”他脸上浮现了然,沉吟片刻后答道,“三言两语或许说不清,等今晚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谈听瑟想到自己的某个安排,点了点头,“那就晚上再说吧,正好,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很快,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晚上两人去订好的餐厅吃饭,点餐后侍者送来餐前酒,谈听瑟浅浅抿了一口,托着脸颊问“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陆闻别放下酒杯,“你先吧。”
“还是你先吧。”犹豫片刻后,她摇头。
他不意外,点了点头后语气随意地开口“其实不是什么大事。陆氏的发展方向略有改变,增加了跟国外一些企业的合作与并购,以后我可能会更频繁更长期地待在这边。”
当然,这种事没定数前他是不会这么说的。他口中的可能,就是某种意义上的肯定。
谈听瑟愣住,“是为了我吗”
陆闻别本来想否认,最后却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目光平静温和。
“你”她彻底明白了,脸上的神色骤然复杂起来,有感动,有愧疚,也有茫然无措。
看得出,她很担心别人为她做出这么大的变动。
“放心。”他笑了,“我不会盲目做这种决定,这一定是现目前适合陆氏的发展方向,董事会也投过票了。”
“那,你这么多时间待在国外,国内的事务要怎么办”
“总有办法。公司并不是离了我就无法运转。”
谈听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沉默半天,觉得最合适、最能够说出口的竟然是“对不起”三个字。连她原本准备好的小惊喜,在他所作出的决定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
她知道他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生意上的事她不了解,只清楚于私来说,他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会大大增加。加上她那些能回国的假期,分别会变得不值一提。
她觉得自己亏欠他的东西似乎更多了。
陆闻别微微蹙眉,接着眉心又一点点舒展开,“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更不需要觉得愧疚,我庆幸我有能力也有余地做出这种两全的选择。况且我不是拿公事当儿戏的人,除非你认为我是”
说着他顿了顿,又轻笑道“我在你眼里,难道不该是明辩利弊、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吗”
谈听瑟蓦地被他逗笑了,讪讪瞪他一眼,“你烦不烦啊,以前的事还总提。”
气氛蓦地一松。
“好,不提了。”陆闻别笑笑,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她的每一分表情,确认她没钻牛角尖后才岔开话题,“现在到你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谈听瑟回过神打起精神,暂时把他刚才给出的重磅消息放在一边。她的确是感动又愧疚,可他那句庆幸自己有能力也有余地做出两全选择的话也触动和说服了她。
毕竟,两全实在是一件太难的事。她足够幸运,他们也足够幸运。
她清了清嗓子,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知道巴黎的这家媒体吗”
说着,她报了一家媒体的名字。
陆闻别点头。
这家媒体一贯给人略显高冷的印象,同时也很有名气。
谈听瑟先斟酌着放出一点点风声,“今天他们的人来找我做了人物专访,这是之前就约好的。”
他挑眉,蓦地笑了,“是好事,为你高兴。”
在他眼里,这样一家媒体也不足以匹配她的光环,但这的确是对她的肯定,看得出她也为此而开心。
“我还没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