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到笑习惯了,就适应了。”
“我的天,你们都疯了”
祝英台惊惶地睁大了眼睛“不过是一个雅言,需要这么课外辅导吗”
“课外辅导”梁山伯将这个词念叨了几遍“这词用的贴切。可是祝英台,雅言这一关不过,你是无法升乙二、乙三的,除非你想以骑射过人的特优直升乙二,不过以你的性子,骑射课大概是不会去的”
要么学好外语,要么学好体育。
死还是死的不能再死,这是个问题
“拼了”
比起祝英台原身早有基础的“二外”,体育课才更像是登天一般的难吧
祝英台避席,躬身对三人行了个正礼。
“请诸位好严好格的教导我”
教导雅言这事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很让人恼火。
傅歧和马文才都是从小在雅言环境里长大的,在这种时候反倒没有从零开始学习的梁山伯对此有经验。
可祝英台的情况和梁山伯又不相同,如果祝英台只是不会说,和梁山伯一样从零开始,以祝英台的聪明才智,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些音韵,再怎么笨学几天也背会了。
问题就在于祝英台不知道哪里不对,明明会说,却不能说,就跟一个人装了满匣子珠宝,要用的时候不知道把钥匙丢哪儿去了一样。
这时候,大家也只能摸索着双管齐下,一边让她习惯用雅言说话,一边习惯让她熟悉用雅言读书。
按照梁山伯的说法,祝英台最好从最熟悉的诗词学起,所以马文才让她把自己最熟悉的诗词默下来读。
可是祝英台刚把那诗默下,突然往案上一趴,怎么也不让马文才看。
“你到底怎么了”
马文才瞪着眼敲了下她的脑袋“难道你最熟悉的词是什么淫词艳曲不成怎么不能给人看”
“不是我写的,不能外传啊”
祝英台嚎叫着看着马文才径直夺过了案上的纸张,惶恐的要命。
“我是会剽窃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之人”马文才冷哼,“管你写的天花乱坠,只要不是我作的,我不会随便乱传。”
无非就是闺阁之词,他干嘛要替她传出去
马文才没好气的将纸一展,待看到诗名,忍不住一愣,用雅言把诗名读了出来。
“养鸭西”
“噗嗤”
祝英台没忍住一下子又趴倒在案上,忍不住狂笑。
那是静夜思啊
静夜思变成养鸭西了
马文才瞬间明白了傅歧为什么回来时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了,他现在都想掐死祝英台。
“这诗你既然熟,用雅言读读看”
马文才问她,“让你抄诗,是为了让你在心里多读两遍。”
“我,哈哈哈,我心里想的不是养鸭西啊”祝英台抖着身子说,“我读的是静夜思啊”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出来后,马文才又是一愣。
“静夜思这是中山的土语吗”
祝家南渡之前郡望在中山,是东汉光禄大夫祝恬之后,真正的北人。
祝英台摆了摆手,觉得自己学雅言的日子路漫漫兮。
马文才见祝英台没有理他的话,心中有些不悦,低头看着静夜思,自己用娴熟的雅言切着韵摇头读了出来
“将怎蒙虐光,
捏节底酱香。
隔丢芒蒙虐,
歹丢丝过行。”
“哈哈哈,马文才你还是掐死我吧哈哈哈哈,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读不成你这样啊哈哈哈哈哈”
底酱香
酱香浓郁的静夜思啊亲
“祝英台,你给我滚”
听到隔壁传来的咆哮声,傅歧小心肝一抖,抓着梁山伯的袖子犹豫着开口
“马文才会不会掐死祝英台啊听起来怎么像是打起来了”
梁山伯正在做着甲科的功课,闻言抬起头一笑。
“不会的。”
马文才脾气再怎么坏,也不会打女人。
“你确定”
傅歧听着隔壁传来“你给我滚”,忍不住身子又是一颤。
“吼成这样,你确定没事”
“我确定没事,有事祝英台会知道跑的。”
梁山伯无奈地说。
“不管怎么说,全靠祝英台借了我钱才能渡过难关,拿人家的手软,我现在都没办法看着他不管不顾了”
傅歧有点后悔拿了那钱,让自己和祝英台有了瓜葛,“我看马文才现在对待祝英台,跟家里阿爷教导不肖子似的,万一来个棍棒底下出孝子”
梁山伯被傅歧的形容逗得身子直颤,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会,咳咳咳,好吧,好像也有点像”
“是吧,果然还得去看看”
傅歧心惊肉跳的听着隔壁马文才诸如“你再笑掐死你”、“你是怎么能把养鸭西读成四不像的”之类的咆哮,站起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