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一个身影从宿舍走了出来。
修长的双腿走的很慢,一双带着寒冰的眸子看着前方,在看见凌燃的一瞬间,骆安卿的身体就紧绷起来。
原本的随意消失不见,眼底多了几丝认真。
他停了下来。
“凌燃”
然而凌燃看他的目光敌意更甚。
骆安卿,他怎么会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骆安卿瞥了一眼上面的窗户,“作为学长,关心一下学妹。”
呵。
骆安卿
他被凌燃呵了
这大概就是来自强者的挑战吧,很好,骆安卿的眼底罕见地出现了一点战意。
他微微偏头“很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希望你也不会退缩。”
骆安卿说完,头部向姜月皎的房间微微点了点。
他的意图很明显。
凌燃眸色更深。
骆安卿转身向外门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了一句“希望你不会太弱。”
凌燃站在院子里,等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抬脚,转身也离开了。
他在等她开口,等一个自己都不抱有希望的结果。
然而一等就是两三天,这期间两人见过几次面,但是姜月皎一点都没有提及舞会的意思。
凌燃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果然
是在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且现在的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去争取的资格。
他还是太弱了。
姜月皎的宿舍门半掩着,她坐在桌子上,双目散漫地看着前面的贴纸,有些茫然。
开学季的海报还放在桌上,骆安卿走后,她满脑子都是不知道怎么和凌燃开口。
她真的很怂啊
该怎么和他提起这件事呢
要是被拒绝怎么办啊
要是没有凌燃,她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去舞会的。
可每次看见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她的话就咽了下去。
而且最近凌燃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每次见面,他都笼罩在一种低气压当中。
这让她更难说出口了。
球球也着急起来“主人,你怎么了”
姜月皎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事”
一定又是那个坏奴隶,主人除了他,根本就没为其他事情上过心
球球气的都变红了。
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姜月皎抬头一看,蒙着雾气的眼睛立刻清亮了起来,但随后她就慌乱地将桌上的一张纸揉了揉塞进了抽屉里,再次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凌燃。”声音都带着雀跃。
嗯。
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绪。
他今天,又看见骆安卿来了。
她见到骆安卿的时候,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吗
凌燃微微捏紧手指,走了进来。
他的声带已经恢复正常了,但他却依然喜欢沉默,即便是说话,也还在使用虚拟键盘。
你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瞥了过去,计算力悄悄地探测了一下,发现抽屉里露出的一角,零星几个醒目的大字。
舞会、庆贺。
她微红的脸颊轻轻瞥了过去,半晌,才抬头笑道“没,没什么呀。”
他的眼瞳微微收缩。
她在隐藏,在躲避他。
是怕他知道,会提出让她为难的要求吗
凌燃又走近了一些。
唇角勾起嘲讽的笑。
姜月皎也站起身来,抬头看着他,凌燃的个子很高,她仰着头,带着点小心翼翼“那个我想问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
是谁
姜月皎“啊”
他上前一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然后低下头,两个人的距离缩得很短。
你会和谁一起去
姜月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是骆安卿
凌燃低下头,近到可以看见她轻轻煽动的睫毛,和微微张开的唇。
这一次,他没有使用虚拟键盘。
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极其贴近。
他的声带刚刚恢复,带着点低哑和暗沉。
“还是说,韩让”
他靠的太近,她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很低,一点点砸到她的心里。
在末日基地的时候,韩让很少说话,基地里的人甚至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做“哑巴猎杀者”。
带着点微不可查的害怕,还有些许嫉妒性的嘲笑。
“喂,那个哑巴今天又出任务了”
“哈哈哈,人家明明是最强虫子猎人,你这样叫真的好吗”
“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