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魏氏今日气息不是很好,就不留你俩了,回去多多休息吧。”
看够了敌人百变的难看脸色,庄瑜放下茶杯,笑眯眯地关心道“要是身子不爽利,可别委屈自个,请太医来请个脉,看看是不是哪里有隐患,就是没有,补补气息亦好,瞧妹妹脸色青白的,爷想必心疼得很。”
得了,她为何脸色不好,这东宫谁都可以不知道,就这女人不可能不知道
至於请太医,她倒是想可被殿下踢中的位置隐蔽,不好给外男看,一晚上过去就瘀青了,她没料到入宫后这么快就得挂彩,但嫁妆里伤药还是有的,为免让殿下声名受损,她和贴身丫鬟一合计,决定自己涂涂得了。
魏明玉强笑,决定不在这当头上赶着让人给自己没脸“谢姐姐关心体恤,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庄瑜挥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去。
待她在宫人的簇拥下回了里间,唇畔已是咧得有些不秀气了,她才觉得这么忍下去不是办法,终是呵笑出声,玉手掩着嘴,笑得眼睛弯弯。
“娘娘,刚才为什么不使劲儿笑笑她啊”盈秋好奇,也跟着一块儿笑。
“我笑她干吗掉份儿。”
庄瑜冷哼一声,可又是噗嗤一笑,她连忙解释“我这是想到别的好笑事儿了。”
“什么事呀娘娘。”
“你管那么多干嘛,做你的事情去。”
“可奴婢的事情,不就是娘娘的事情么”
庄瑜绝倒“你会不会说话,能这么说吗应该是,我的事情就是你要做的事情。”
盈秋眼睛一亮“娘娘你说的呀,那你快告诉奴婢你想到什么好笑事。”
“”她一拍她额头“恁地多嘴罚你晚膳前不能说话。”
盈秋捂住额头,张了张嘴,呼痛的话还没说出口,就闭上了嘴巴,她左右转了转眼珠子,又逗得庄瑜轻笑。
外面就不如她俩主仆情深了。
虽然庄瑜没说什么,但魏明玉还是觉得自己丢了大脸,这时一出厅,原本就不冷不热的美人脸,顿时挂了下来喜宝身边通常只带着晴初她一般去请安只带她,虽然她不如秋宁聪明,但至少忠心省事,就是发生了事,她要代主受罚,身子骨也比秋宁好些。
她瞥了眼魏明玉,西暖阁与端雅院在相反方向,一出厅,两人就不同路。
“慢着。”
当喜宝正要回自己阁里,背后就传来一声不悦的叫唤“萧奉仪,你走得那么急,所为何事”
得,名字都叫出来了,喜宝知道这回自己是走不了了。
她便转身,盈盈一拜,低眉顺眼“妾身昨日在做女红,做的荷包,绣了一半,今日想着早点回去绣完它,没想到在魏妃姐姐跟前失仪了,妾身有罪。”
无论她走得快慢,魏明玉说她走得快,那就是快,容不得她解释。
与其多费唇舌,不如顺着她的话说,喜宝懒得跟她争那点意气,反正她又不能杀了她,这时姿态放低点说不定能早些回去,该装孙子的时候,她绝不当爷爷。
魏明玉冷哼一声,连笑容都懒得装。
“知道有罪便好,你跟太子妃说告退,出了这院子门,与我分道扬镳,怎么就不跟我说告退了”
“想来姐姐事多易忘,妾身在厅中,曾与姐姐说告退。”
魏明玉一怔,想起这萧奉仪是把她与庄瑜连在一起说的,真有这么一回事,她索性不扯理由了,反正对方小小一个奉仪,还能翻天去了昨夜殿下虽然去了西暖阁,可她怎么瞧,都不觉得她会一举得宠,应该只是殿下一时泄愤的选择而已。
这样想着,她更是得意“厅中说告退,在院外更要再说一遍。”
魏明玉身边的丫鬟附耳说了几句,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提醒我才记起来,原来你出身嗯,那姐姐我便大人有大量,不过呢,小惩当大戒,是万万少不了的。”
这打听姐妹出身的事本轮不到她这侧的去做,上面知道了是要说一顿不安份的,最重正与侧的皇后更会不悦,何况太子的女人不会少,要一个个去较真,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回初塞给太子的人少,庄瑜是长宁有名的世家贵女,萧喜宝就是个小透明了,一个旨意就赐进去的,还是魏明玉的娘亲念着女儿,多留了个心眼,调查过她的家底,魏明玉恃着脸长得美艳,又是一帆风顺的,便没放在心上,这丫鬟一提,她才啊地一声回想过来。
如此一想,嘲讽意味浓得爬上了眉梢眼角。
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虽然大燕对女性嫡庶不像男儿那般讲究,但皇家选给太子身边的女人可不同,要得是最好的,嫡庶可分明了,萧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听说现在当家作主的萧尚书在皇帝跟前颇为得宠,嫡长小姐倒是得脸,捞了个二皇子侧妃当当,没想到连个名不经传的庶女都能入宫侍候太子,位份再低,也很不得了了。
魏明玉觉得,侧妃虽是妾侍,可给皇家,未来的皇帝当妾,谁敢说她不体面这个萧奉仪却是个妾生的,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