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三种成分。
简单来说,就是激︱情亲密感承诺,对男人来说,美妙的床上体验的确是不能拒绝,而且难以忘怀的,越年轻越是如此。
喜宝这身体年纪小,不能干太出格的事,身体也负荷不了,更何况还要留一手,万一小皇子被斗死了,她也好带着完璧之身换个人,所以选择了让宁昭稍微体验快乐,又不过分的方式。
她不能阻止宫里人教他知人事,更不能阻止日后他和正室行周公之礼。
但她能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生涩甜美又刺激让以后他抱其他女人时,只会觉得遗憾,虽然对於第一次,男人的记忆不如女人深,但只要教得好,就有曾经沧海难为水之效。
最后,小皇子是一脸满足,依依不舍地离去的,临别时一步三回头,恨不得把她藏在宽大衣袍里带回宫宠着。
对此,喜宝只是笑睨他“我只嫁与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有信心你做得到。”
情迷意乱间,宁昭哪有什么理智,什么都答应下来,对她说的话奉如金科玉律,更是下定决心要对皇位争一争父皇年纪不轻,只有自己与二弟俩儿子,现在的他自信心被培养得爆膨,自觉不会比二弟差,更是意气风发。
宁琰这人如何,喜宝没接触过,但她能投资在宁昭身上,自有她的道理。
争皇位这事,很讲究资本,不论宁琰本人如何出色,娘家就没他哥来得吊,只要宁昭稍微争气点,吊打二弟都是分分钟的事,问题是在於他懂不懂努力,喜宝就是教他努力的同时,稍微收取点利息而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要损人,必先利己。
喜宝从来不爱动刀子,她处理明安,只是想从任何人身上挖掘出剩余的价值,杀有什么意思爽是爽了,但没带来任何价值,那和打飞机有何分别,人命不是廉价的发泄,或许在这年代,喜宝作为一个利益至上主义者,是比很多人都要仁慈的。
在她看来,滥杀等同浪费。
当然,除此之外,喜宝还是很爱享受的。
她教导宁昭如何在皇帝面前露脸,如何在母后前展现出自己的可塑性,他是欧阳一家的希望,又名正言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外戚的助力,当然,这都是一步步推进的,她在试探皇帝对儿子们的容忍度。
她暂时教与宁昭的都是良性竞争,毕竟太出格的,她不在他身边,难以即时给予建议,怕这小少年慌张作了大死,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像宁昭这样好拿捏又资源好的少年还是很稀有的。
日子渐逝,宁昭在宫中终於也不再像往日那样愚钝,但喜宝刻意让二皇子表现得更锋芒外露,同时,他对她的依赖也越来越深。
喜宝在府里闲得整天看书,别的没干,就想着宁昭的事,他在宫中行事的一切小细节,几乎都是她在闲时磨出来的,终於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大闲人喜宝迎来了一件大事三姨娘生了。
大夫人王氏自然坐立不安,就怕她生出儿子来。
王氏虽然规矩了很久,但对於生孩子,有姚氏流胎在前,老夫人自然不敢把这种事交给她,客客气气地让媳妇别操劳,实际上却在此事上架空了她作为夫人的权力。
只是她再不甘,也不敢谋害这孩子,萧靖对她已经厌恶得快无夫妻之实,要是连老夫人也真的恨上她,就算有娘家撑腰,在府中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王氏烦躁地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听着房内一声声的惨叫,硬是觉得她真作,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需要鬼哭狼嚎吗不过若是让她有机会怀上,便是叫得再惨,她也是愿意的。
坐在一旁静候的老夫人不悦“好了,你别走来走去的,走得我都心烦了。”
“我只是担心三娘。”
王氏勉强扯了扯唇角,她心情已经极坏,像是怕自己地位不保,她今天化的妆极为浓艳,掩饰了自己因为紧张而苍白的脸颊,配上大红嘴唇,她终於也被生不出儿子这事逼得魂不守舍。
“坐下罢”对於这种辞令,老夫人显然不受用“你便是再担心也无补於事,平日也不见你这样关心妾侍。”
王氏悻悻然坐下,在老夫人身旁坐着的喜宝自然一阵安抚,说了一大堆吉祥话才让老人家的眉头舒展开来。
这时,产房里呼出一声长长的尖啸,王氏心里一紧,恨不得三姨娘血崩死去,生下来的就归她了,毕竟她平日身子就弱,也不无可能虽说王氏已铁了心,生下儿子就抱养到自己房里,但到底是去母留子比较让人安心。
片刻,就见接生婆子以锦帕捧着个粉团儿出来,血污被清洗过了,粉嫩嫩的一团皱皮猴子似的,说不上多可爱好看,老夫人连忙站出来,老鹰似的双目紧盯住稳婆,后者不负她望,满脸喜庆的恭贺“恭喜老夫人是个白胖孙子”
老夫人喜形於色,一边说着赏,一边急不及待翻了下婴孩,看到该有的东西时,眼角都泛泪花了,不管这刚出生的孩子好看与否,只要是男丁,在她眼中都是宝贝金孙,至於产房里浑身乏0力的妾侍,已不在她的考虑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