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么理解。”
“爹爹和娘亲是对至亲之人的称呼,父皇和爹爹,也是怀州的至亲之人。”
“这没有什么区别。”
小家伙皱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才最终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扒着难得有这样温情一面的父皇问东问西许久,才心满意足地随着嬷嬷回去歇息。
当夜,萧淮看着宋晏储,眸底满是心疼“委屈你了。”
宋晏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委屈的”
宋晏储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嗤的一笑“朕反而觉得,将朕充作男儿养,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这个她,自然是皇后。
萧淮闻言,也意识到自己想岔了。他笑了笑,又道“今日大元宝”
宋晏储道“大元宝年纪还小,对一些事认知不清,难免会有这样的困惑。”
宋晏储没有跟他解释她身份的曲折,反而是拐弯抹角地将话题引到所谓的称谓上去,也无非是顾忌着大元宝年纪还小,没必要接触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等他长大了,渐渐就会明白了。”
等他长大了,需要承担着的东西,也就更重了。
在这之前,自有他们为他担着,让他开开心心的长大。
这是宋晏储曾经没能经历过的。
萧淮揽着她的肩膀,细细亲吻着。
小家伙十岁那年,宋晏储开始带着他出入乾清宫。
朝中大臣呈上来的奏折,大晏四处发生的任何事,从来都不会瞒着他。
宋怀州一开始还似懂非懂,可随着跟着宋晏储的时间越来越长,同朝中那些大臣打交道也越多,他所了解的,也逐渐清晰。
比如幼时困扰了他许久的,娘亲为什么不叫娘亲,而叫父皇。
如今的宋晏储,早已将朝中上下握在手里,平日做什么事,朝臣已不敢多加置喙。而宋怀州也从身边亲近的人口中,慢慢了解到了自己的父皇。
令宋晏储惊讶的是,那段时间的宋怀州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宋晏储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浮上了层层的暖流。萧淮站在一旁,也觉得孩子长大了,心中格外熨帖。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隔段时间,那种心疼中带着怜悯的目光竟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萧淮忍了一日两日,那臭小子的目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放肆,萧淮终究是受不了,拉着那臭小子就问他究竟在想什么。
已经是个小大人样的宋怀州深深叹了一口气,老气深沉道“父亲,儿子不想伤害您。”
萧淮额角青筋跳了跳,心道你那种眼神就是对他最大的伤害“你说。”
宋怀州无奈的摇摇头,道“儿子只是想到,自古帝后相对。父皇身为帝王,而父亲却只在朝中有职位”
宋怀州眼神明晃晃,就差把父亲好可怜,连个名分都没有说出来了。
萧淮忍了再忍,终究忍无可忍,久违地再把那臭小子抽了一顿。
这都说的什么鬼话
什么后
萧淮闭了闭眼,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有的那些奇奇怪怪想法。
如今宋晏储大权在握,朝臣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他们真的愿意皇帝在全天下面前揭露女子的身份。
萧淮自同宋晏储在一起,就从未想过什么名分。
一是他素来心大,二也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所谓的名分再次陷入到众矢之的。
没看到那些即便是有了夫妻名分之人该是纳妾还是纳妾,该和离还是和离
萧淮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回去之后就如同笑话般讲给了宋晏储,宋晏储闻言怔了怔,看了萧淮一眼,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实际上她同萧淮这时间年,虽说没有夫妻之名,但该有的夫妻之实什么没做过甚至就以萧淮如今的成就,届时陪葬皇陵,也不是太难。
一切都有了,又何需在乎那所谓的名分二字
只宋怀州的一句话,却是给了宋晏储不一样的感受。
名分
她敲了敲桌子,心下暗自思忖。
朝臣得到皇宫设宴的消息后,掰着指头算了半天,还是确定最近没有什么特别节日,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可偏偏皇帝就是在这个时候,在皇宫设宴。
朝臣虽说心中疑惑,但皇帝相邀,自是无敢不应。
当日,朝臣接二连三步入宴会大厅,皇帝尚且没到。有些和丞相交好的不由低声询问可知皇帝此次设宴所为何事,丞相也只是笑得温雅,摇了摇头。
好在未过片刻,大殿外的太监高声宣布圣上到来。众臣躬身叩迎,等得了令免礼,一抬头,只觉眼前一晃。
只见以往皆是一身昏沉的皇帝此时却是一身红袍,其上绣着日月山川等诸多图案,瞧着耀眼无比。
最让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