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亲儿子也是样。
如今皇帝已至中年,而太子年轻力壮。更有今日御花园之事,只要皇帝稍有不满,就容易陷入到对太子的猜忌当中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儿子渐渐长大,代表着父亲的权威日日的被挑衅着。皇权、女人、太子在这些方面表现出来的强势,足以让皇帝忌惮。
届时天家父子离心,还怕找不到可趁之机
今日的戏码虽然拙劣,但只要皇帝有所松动,就不算白费。
孰料这对天家父子面上不显,内里对对方倒是颇为信任。
誉王眉目压得低沉,心里甚至怀疑莫不是那小子当真是什么天子护佑,不然为何他们的手段,屡次都不得手
男子在旁看着,见他周身欺压极为低沉,沉吟良久,却是道“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誉王皱眉“先生怎么说”
男子看向窗外,背光而立,静默许久,方道“费家现在,该是乱了。”
誉王沉思良久“先生是说从费家着手”
男子道“费家费青渟”
费青渟失血过多,意识浑浑噩噩,周围的吵嚷声又接连不断,不知什么时候就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惊觉四周好像不是他的卧房。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碍于腿上的伤浑然动不了。
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屋里的动静,“吱呀”声,大门敞开。
屋外片昏黄,霞光满天,是黄昏时景。
费青渟喉咙干涩,心中不可控制的跳了跳。
男人身形瘦削,逆着光缓步而来,费青渟瞧不清他的面孔,只听他声音带笑“费大郎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费青渟喉咙动了动,只觉这个声音格外耳熟。
男人越来越近,费青渟哑着声音道“你是何人带我来此,有何用意”
男人轻轻笑了笑“大郎君莫怕,在下只是有事不解,想要询问大郎君而已。”
费青渟内心惊疑不定。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费青渟却只觉危险,想要逃离,毫无知觉地双腿却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他是个废人。
“阁下有何问题”
“在下想问之事,事关太子。”
费青渟心头猛地跳,与此同时,男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那张不俗的容颜也彻底展现在他的面前。
费青渟瞳孔骤缩,惊愕出声
“是、是你”
“你没死”
“看来大郎君还记得在下,”男人微微笑,清致的容颜霎时绽放,宛若清风朗月,萧肃清举,不可方物“既然如此,那在下问,大郎君只管回答是,或不是。”
男人凑近了他,在他耳边缓慢地说了什么,费青渟脖颈僵硬,仿佛与下半身半没了知觉,久久没有动作。
男人笑着提醒他“大郎君”
费青渟僵硬地转过脖子,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却觉后背阵发凉。
良久之后,他艰难的点了点头,道了句
“是。”
男人温然笑。
时日转眼便到了六月中。
今日京中尚且安宁,只是朝臣百官却是是不敢再放松警惕,些有心之人甚至想起来,似乎自去岁太子回京之后,京城就没安稳过。
眼见着便要到了六月末,逢皇帝忌辰,礼部上下都在忙碌祭祖事。更别说七月中旬就是太子生辰,二十及冠,自是不能小办。
两件大事时间紧紧相临,礼部众人都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忙得脚不沾地。
祭祖时日将近,孰料这个时候皇帝却身体不适,告了病,接连两日未上朝。朝中上下担忧,好在并非大事,第三日早,朝会常。
只眼看着祭祖将近,皇帝身子尚未好透,托着个病体去莫说皇帝能不能撑得住,便失去了,也是对先祖不敬。
百官对此忧虑,皇帝倒是格外直截了当,下令此次祭祖,由太子代劳。
些迂腐的老臣想说什么,可真当要开口的时候,却觉得不管说什么似乎都不对。
太子是国储君,又是皇帝唯的子嗣。皇帝龙体有恙,太子代劳,算起来,本也无可厚非。
毕竟祭祖事劳心劳力,陛下龙体为重,总不能强行上阵,万当真出了什么事,才是后悔莫及。
饶是些老臣对此心中有些异样,却也不得不说此举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只能领旨。
倒是太子在知晓此事后,去了乾清宫趟,看了皇帝良久,才躬身行了礼“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皇帝闭目养神,只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等到殿内再次恢复清净的时候,皇帝才睁开双眸,沉默良久,缓缓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