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妃嫔多则十数少则几人。这么些年来后宫中的女人也着实不在少数。
只是以往不论什么后妃再得宠,那也终究只是妃子,对费皇后根本起不到威胁。再加上皇帝对皇后颇为敬重,给足了她这个一国之母的颜面,连带着她的母家费家都节节升高,成了如今京城中炙手可热的存在。皇后在中宫之主的位置上稳稳地坐了二十余年,除了皇帝刚登基那几年,从未担心过自己的地位会被撼动,也从未将那些妃子放在眼中。
可这些日子瑜嫔的存在,却真真切切的让皇后感受到了什么叫威胁与不安。
瑜嫔进宫以来似乎是同皇后对上了,平日里事事都没给过皇后这个后宫之主的颜面。皇后自是气恼,可瑜嫔行为做事又有一个度,她轻轻易发落不得。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后宫也不是没出过宠妃,恃宠行凶的无脑之人,皇后这些年也见了不少,只是她们同瑜嫔都不一样。
最起码那些所谓的宠妃,她只要寻到了由头,再怎么处置也不为过。可瑜嫔身后,是真的有皇帝在撑着的。
皇帝那暧昧不明的态度,也是让皇后最为胆战心惊的。
皇后也是近来才猛然意识过来,成婚这么多年,她竟是连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有人说他踩着兄弟姊妹的尸体上位,残暴不仁;有人说他治理国家有度,大晏近年来海晏河清,是明君;还有他轻信权臣、放纵外家等等诸多评价,可皇后身为他的妻,对于自己的丈夫,这么多年来,竟是还不如外界了解的多。
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皇后不敢去找皇帝求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旁易日升过一日的嚣张跋扈,甚至在今日这个朝臣出动的场合堂而皇之地和皇帝共乘一辆马车。
何等的风光。
皇后却只能怔怔地看着皇帝的车驾在前,慢慢远去。再回头看去,自己的孩子,也是从容自若地上了马车,有礼却又疏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后的心思宋晏储没那么多功夫去想,她靠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心中想着西州那边的一应事宜。
西州距京城之远,便是萧淮独身一人日夜兼程,怕是也得要个七八日的功夫。若是这么算来,想来这个时候他应是刚到西州不久
京城内看似是平静了下来,实际上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却从未停止。就像萧淮说得,西州的事来的太过巧合,京城这边怕是也会有相应的动作。宋晏储自是不担心,只安心等着蛇上钩,看他们什么时候出手,怎么出手。
只这边的事同西州那边扯上了关系,倒是让宋晏储颇为讶异。毕竟鞑靼虽说是一个王国,实际上却是游牧民族的习性,由诸多部落组成。那所谓的王也不过是名义上好听的,真要出了什么事,还不一定号召地动那么多部族。是以幕后的人能和鞑靼搭上关系,身后掩藏的势力怕是比她想的还要深一些。
这又让宋晏储忍不住想起了孟开鸿,那位当世大儒。
同样是和外邦勾结,当年孟开鸿当即了断自尽而亡,还不忘给她身上泼了一盆脏水,害得线索全断,找不到真正的源头。如今看来,倒是有给她送了一条线过来。
且等着吧。
临到暮色侵占了黄昏,渐渐遮蔽了天空,一行人才算到了猎场周围的行宫。宋晏储的身子虽说好了些许,可还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跋涉,一早就有些疲惫。到了行宫后泡了个澡,也为去管旁人,径直歇了下来。
翌日,金乌升至半空中,宋晏储才缓缓醒来,清汝正在殿内打点着什么,听见动静连忙上前“殿下醒了”
宋晏储敛了敛眉,慢慢支起身子,哑着嗓子道“几时了”
清汝手脚麻利地撩起帐子“回殿下,已经快巳时了。”
宋晏储揉了揉眉心,倒是没想到一觉睡了那么久。她听着外面隐隐约约有些声响,又问“外面什么动静”
清汝撇了撇嘴“费大郎君不知有什么事,一大早就在外面等着,说要见殿下。陈伴伴招待着呢。”
宋晏储下了床,眉心闪过一抹不耐,清汝急忙问“殿下可要先用些早膳”
宋晏储正要点头应好,忽地见陈玉小跑着走了进来,带着喜色道“殿下,信”
“什么信”宋晏储拿着信随意扫了一眼,看清落款之后动作一顿,目光又落到陈玉身上,就见他笑呵呵的,跟个弥勒佛似的。
宋晏储心里嗤了一声,转手将信拆了开来。
陈玉了然退下。
外面费青渟一直在外面侯着,从辰时一直到现在。陈玉一直借口殿下未醒,他也信了,十分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