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拿过书费力地看起来,原是以为那小郎君一会自己就会离开空缺不了等他抬头,人在面前站着,面色有些纠结。
老大夫呵呵笑着“小郎君可是还有什么想问的老夫虽说不敢跟宫中御医相提并论,但一些问题还是答得出来的。”
萧淮顿了顿,开口问道“那敢问老先生,一个人若是小腹疼痛不已,身上又有血腥味儿,是因何缘故”
老大夫翻书的动作一顿,目光有些莫名的落在萧淮身上,慢悠悠说了一句“你说的,是男子还是女子”
萧淮一愣,而后不由喉结微动,哑声道“若是女子呢”
老大夫神色悠闲自在,只道“若是个女子,那自然便是月事了。”
“月事”萧淮有些怔怔。
老大夫终于把书合上,抬眼看着他“有些小娘子身子虚弱,来月事的时候小腹便会坠痛难忍,身上有血腥味,也是自然。”
萧淮微微恍然。
他十二岁的时候家中突逢变故,父母双亡,彼时他年纪尚小,也没接触过那档子事。后来他去投奔岑将军,在军中那满是汉子的地方一待就是近十年,更是无从了解这种事。
女子月事
萧淮心绪不宁。
老大夫笑盈盈地看着他“小郎君可还有事”
萧淮勉强回过神,愣愣地摇了摇头“有劳大夫。”
他拿出一小锭碎银子,慢慢放到桌面上,而后转身离开。
“诶”老大夫一愣,连忙叫住人,却不想不过眨眼,人就没了踪影。
他看着桌面上的碎银,无奈摇摇头“真是”
萧淮本想先回东宫,但想着自己借口都找了,总不能那么早就回去,索性将理由变成现实,前往西山。
宫内,宋晏储用过早膳处理过一应事务之后,忽地回头问道“萧淮呢”
陈玉一愣,只因这些日子萧淮大多不在,他也就下意识忽视了他的存在。此刻闻言,便派人去打听,却不料来人回道“回殿下,萧大人不在宫里。”
“不在宫里”宋晏储缓缓抬眸“人呢”
“萧大人的随侍说,他去了西山。”
“西山”宋晏储执起毛笔,神色淡淡“西山事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他去西山作甚”
那人没回答。
宋晏储执着毛笔的手顿在半空中,眸光慢慢沉了下来。她提笔在面前的纸张上落下几个字,声音平静道“去查,看他去做了什么。”
陈玉闻言也察觉到不对,连忙小声应是。
任萧淮在西州再手眼通天,可这到底是京城,宋晏储的地盘,她要有心查什么事,鲜少有查不到的。
“去见了个大夫”宋晏储眸中平静无波“说了什么”
陈玉心中也是惊慌不定,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回道“他在打听殿下喝的药”
“还有呢”
“还有、还有”陈玉把他们的对话完整复述出来,额角微微滑落一滴冷汗“殿下,萧将军莫不是怀疑您的身份了”
“呵。”宋晏储轻笑一声,神色并无明显怒意,却让陈玉心里明显咯噔一声。
萧淮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将黑,宋晏储已经用过了晚膳。她看着走近的的萧淮,随口问了一句“去做什么了”
萧淮神色自若道“临近年关,西山那边还有些急事尚未处理,临时去了一趟。”
宋晏储并未怀疑。
时辰已经不早,宫女端来热水,宋晏储起身走向床榻,萧淮跟在她身后,明显地察觉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萧淮猛地皱眉,一把拉住她的手“殿下的腿怎么了”
宋晏储一怔,而后轻抚下他的手,神色轻淡不在意“无甚大碍。”
无甚大碍,就是有事。
宋晏储动作稍显缓慢地朝着床榻边上走去,虽强装无事,可行走间多少还是能看出端倪。
萧淮脸色沉沉,立刻跟了上去“你腿受伤了”
宋晏储将脚放进盆中,左腿运动间,眉头又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她道“不是什么大事。”
萧淮神色阴沉“怎么伤的”
宋晏储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她道“不过一个刺客罢了。”她神色泰然自若,可见早就对时不时出现刺客习以为常。
大殿内洗脚水哗哗作响,萧淮见她左腿动作间总是带了些僵硬,眉宇间不由浮现一层阴霾。
宋晏储抬眸看他“今日孤身子不便,你便宿在偏殿吧。”
萧淮想起昨夜,她神色不对,又赶自己走,也是因为伤势
萧淮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眸光深沉。
真的会有那么巧
宋晏储显然无惧他知道,神色坦荡中又带着些困乏之意。她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先回吧,孤乏了。”
萧淮抬眸看着她,又落到那只着着雪白中裤的修长大腿,忽地上手去碰
宋晏储一惊,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