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3)

太子裙下臣 长缨止戈 4837 字 10个月前

萧淮走出大门外,回头看着院子里影影绰绰慌忙无比下人们,又想起方才听到的隐隐约约的咳声,忽然想起,坊间对太子的传闻中,其中可信度最高的,是太子体弱。

表面繁花艳照,光鲜至极;内里却是枯树烂藤,残败不堪。

萧淮轻嗤一声,心想还真是体弱。

就这么一副身子,如何能压得住满堂朝臣又如何,能压得住野心勃勃的费家

他不再多想,转身离去。

屋内,又是诊脉又是吃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宋晏储的面色才稍稍有些好转。

她的身子本来就差,在江南那边将养两年也只是稍有起色。方才经历了那么一场激烈的本就身心俱疲,还要费尽心思同萧淮互相试探。面上瞧着轻松,实际上多说一句话都是艰难。

她还要费劲心思忍着不适,不能将自己的脆弱一面暴露出来。否则二人交锋,一方示弱同认输又有什么区别,哪还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刘老大夫性子倔,哪怕诊治的是太子也不曾怕什么。他骂骂咧咧,给她开了一堆药,看她捏着鼻子灌下去,脸色还是没怎么好转。

一旁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只剩陈玉和左卫率卫林还在此处。

陈玉方才急得两眼发红,此时再三询问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也就想到了方才那个男人。

“殿下,方才那个郎君是”他小心问着,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恐怕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太子指名要的岑蕴和。

“那是萧淮。”宋晏储半倚在床上,面容苍白,唇色寡淡,通身的气势却丝毫不变“镇守西边的那位。”

陈玉惊“他怎么会在京城”

宋晏储还没说什么,一边闷不做声的卫林“砰”地一声跪了下去,沉声请罪“卑职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可不是办事不利,让他去带个人,结果待会来这么条大鱼。

“罚什么,”宋晏储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眼皮看向他“孤该赏你才是。”

“殿下”卫林讶异抬头。

宋晏储揉揉脑袋没有说话。

事实上,宋晏储一开始要岑蕴和只是想借此机会

同岑家亲近,日后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可是等她清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这个方法不可行。

不说旁的,岑老将军素来古板,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最为重视的长孙同自己这么个“男人”搅和到一起,怕是要气得七窍生烟。

宋晏储费了这么大功夫才保下了岑家,若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岂不是白费了之前那么多功夫

更别说,还借此机会钓出了萧淮这么条大鱼

“总之,这事你算是立了功,”宋晏储看着他,安慰道“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先下去吧。”

卫林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当初是太子一手挖掘了他,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太子给予的,他曾发誓此生效忠太子,为太子所用,可如今不过一件小事他都没办好。

尽管可能是因祸得福,但这祸,却是实实在在犯下了的。

卫林没有言语,只躬身离开,带上了房门。

房间只剩下两人。陈玉连忙担忧问道“殿下,他若是怀疑您的身份”

宋晏储默了默,脸色有些古怪。

“殿下”陈玉疑惑出声。

“无事。”宋晏储揉了揉脑袋“这一点不必担心,孤有分寸。”

方才那一番言语,双方都在试探。萧淮在试探宋晏储的态度,而宋晏储则在试探萧淮是否怀疑她的身份。

她原本想着萧淮神思不清,再加上她的言语动作暗示,只要没意外,也不会有人那么大的胆子怀疑一国储君的身份,却不想萧淮已及弱冠,竟还是个雏。

尽管宋晏储颇为惊讶,但不得不说,是个雏好啊。

是个雏,就意味着没碰过男人更没碰过女人。

“再者,便是他真的发现了又能如何”宋晏储低咳了两声,面色苍白脆弱,眉眼深处却藏着狠厉“他在边关,孤动他不得;可如今是在京城,孤的眼皮子底下,还由得他来威胁孤不成”

宋晏储不动萧淮,只是因为活着的人比死人更有价值而已。

可若是这个人活着已经能威胁到她,那么宋晏储也不会再心慈手软。

陈玉了然,他纠结片刻,又问“那此事可要告知陛下”

“不必,”宋晏储闭了闭眼,隐隐有些倦色“孤自有分寸。”

萧淮悄然回京,

要说皇帝不知道,宋晏储还真不怎么信。

陈玉问清楚后,便不再做声,正要离开,却听宋晏储随口问道“对了,方才那件衣裳你从哪找到的”

陈玉身子一僵,宋晏储桃花眼微眯,慢慢撑起身子“陈玉”

陈玉一机灵,磨蹭半天,才讷讷开口“殿下忘了之前,因着皇后娘娘的吩咐,费家大郎君曾在此处住过,还有两件衣裳。奴才自作主张,就把他给了萧大人。”

提起皇后,宋晏储默了默,半晌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