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韩燕擀皮、谭晶包饺子、洪涛掌勺,叮叮咣咣这一通忙活,到了中午一看,嘿,桌上也是满满一大桌啊。不吹毛求疵的话,每道菜也算是色香味俱全了,至于摆盘什么的那就别挑了,谁再敢多说一个不字,洪涛敢把他或者她直接拎起来一个大背跨给扔出去。容易嘛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可惜洪涛这番努力还是没有打动谭晶的铁石心肠,晚上的跨年音乐会照样不能逃脱,该去还得去,并且告诉洪涛,在这点上要向谢尔盖学习,因为人家不是被动去的,而是主动要求去。
这点上洪涛甘拜下风,在艺术修养这方面,别说刚刚吃饱饭没几年的中国,就连欧洲一些国家也比不上苏联。据说在国家解体、经济崩溃、物资匮乏的时候,苏联几个大城市里的歌剧院依旧是人满为患,很多人宁肯饿几顿肚子,也要去听上一场音乐会或者看一场歌剧。这玩意可不是单位发的票,更不是装出来,这就叫传统和底蕴,不是几年、十几年能学会的,至少也得经过二三代人的言传身教。
洪涛当然没经过几代人的熏陶,在文化这方面,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发户。虽然抄袭了那么几首歌,但是他从来没敢把自己归入到文化人里面去,更没觉得自己身上有艺术细胞,艺术修养就更别提了。所以他宁可去当洪涛斯坦,也不敢去当洪涛斯基,那玩意装不好就是装孙子了,没那个涵养是装不出来的。说两句话就得露馅。
这个跨年音乐会是多伦多人的传统,他们每年的最后一天都会举办。可是他们太不人性化了,就因为他们在寒冷地带生活惯了,不太怕冷,就一点儿都不考虑从其它地区过来的人。大冬天的居然把音乐会的举办地点放在了市政广场上。没错,广场,零下十度气温里的露天音乐会
这个市政广场就在伊顿中心的后面,那里还有老市政厅的建筑,有了上次堵车的经验,这次大家早早就把车放到了停车场里。然后坐了两站地铁抵达了现场。
音乐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整,洪涛他们到达市政广场时还不到九点半。人没出地铁,就已经感受到了加拿大人对寒冬的无畏,好几位大姑娘小伙子都是硬山搁,大衣里面一撩开就是短打扮。肚皮上还写着他们准备在新年来临时对上帝说的话。地铁站的门口已经有人摆上了简单的乐器开始自娱自乐上了,一大群人围着欣赏,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但是另一边却是两个缩在角落里的流浪汉,盖着一条睡袋,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些狂欢的人,好像今天是几号和他们无关。
广场上已经搭起了一个露天舞台,五光十色的的灯光一遍一遍的扫射着广场上的人群,市政府还很贴心的在广场的一角弄了一个滑冰场出来。来早了的人们可以先在冰场上玩一玩。可惜洪涛没带自己的滑冰用具,这里又没有租赁的,只能是眼巴巴干看着。
“这个孙子在说什么”音乐会一开始。台上的男主持人只说了两句英文,后面就全是法文混着英文了,洪涛一句也没听懂,只能问谢尔盖,看样子他听得很认真。
“我也不太懂法文”谢尔盖毫不羞耻的回答了洪涛这个问题。
“那我们在听什么恐怕咱们几个里面只有尤里娅能听懂吧”洪涛四下转了转头,发现尤里娅正在和几个刺毛头发、带着耳环和鼻环的年轻人聊得热乎。
“感受这种气氛。音乐是无国界的,在这点上我很纳闷。你会那么多东西,而且还当过歌手。怎么对艺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呢”谢尔盖还反过来教训起洪涛了。
“我把我的人生都投入到自然科学领域去了,天才也是人,你不能要求他们什么都会。”谢尔盖问得没羞没耻,洪涛回答得更是厚颜无耻。
“后天有一场球赛,你不是想打冰球吗正好去看看高水平的球赛,我给你弄了一张票。”谢尔盖首先扛不住了,一本正经的扯淡不是谁都能习惯的。
“光看比赛”洪涛不相信谢尔盖对自己这么好。
“顺便见一见我们未来的合伙人,我和他谈过夜总会的事情了,他很感兴趣。”谢尔盖果然没那么好心眼。
“你和他提起我了”洪涛很诧异的看向了谢尔盖。
“没有,不过我想如果我们以后合作的话,你们早晚是要见面儿的,索性早点熟悉不是更好吗”谢尔盖把手指头塞进嘴里,打了一个很响的榧子,继续和洪涛说。
“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吧,咱们俩是合作,但是我和别人没有合作,我不会参与管理,夜总会里的人除了你之外,最好谁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才好,包括拉茨。”洪涛觉得有必要和谢尔盖再重申一下自己的底限。
“那不可能,拉茨是跳不过去的,我这边所有的财务问题,都是由他来处理其他人倒是没问题,你确定你这么相信我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投资,拉茨大概算了一下,按照你的标准,差不多要四百万到六百万加元。”谢尔盖好像在蛊惑洪涛也加入进去。
“那就多加拉茨一个人吧,再多一个人,我就退出,这个没商量。这和我相信不相信你没什么大的关系,我就当这是一笔投资,与其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