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是找你帮我呢嘛,你给我出主意,我去干,这有什么难的。妮娜说在这里不用懂什么狗屁法律,你只要有钱能请得起好律师,那你就懂法了。再说了,你那个脑子想别的不成,想邪门歪道应该比我们捆一起还好用吧,你不是问我想干嘛吗,我就想干这个,而且五哥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俩商量好久了,只是一直没和你提,现在你过来了,正好顺手就把这件事儿给办了呗,等五哥一过来,我这边都安排好了,我不懂的他懂啊”黑子越说还越兴奋,直接把雪茄烟碾灭在了水池里,眼睛里露出了很久不见的那种光芒,一下子好像年轻了不少岁。
“艹你说得还真t容易,还一顺手就给办了,我又不是加拿大总理,我顺个毛的手你容我再想想吧,另外我还得给五哥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看来我这个寄生虫也不太好当啊”洪涛没想到黑子和小五都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打算,而且和自己之前的计划还是有冲突的。原本洪涛是打算让黑子和小五在这里守着电脑公司,然后把妮娜和谭晶调到洛杉矶去,在那边弄一个新的公司,把爱国者电子有限公司、fangaaoya联合计算机公司、天文数字公司都整合起来,全力开始在美国推广光电鼠标,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还得改。
这个话题没法继续聊下去了,因为小奥娅和小奥斯基已经武装完毕,从楼上跑了下来。姐姐缠着黑子问他是不是会给她买一辆驯鹿拉的小马车,弟弟依旧是在和洪涛讨论吃炸酱面问题,主要是在纠结炸酱里到底该放多少块肉丁,以及肉丁该如何分配。每个人多少块儿。
等女人上街总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她们得从头到尾仔细收拾一遍,然后再努力把自己画成另外一个人,越不像自己越好,不管是已经是两个孩子妈妈的妮娜,还是比洪涛还小半岁的苏妙妙都是如此。当她们一边抱怨着自己还是缺一些首饰、衣服以及鞋,一边走下楼时,时间已经快到吃中午饭的点儿了,二三个小时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够用。
“你们俩就嘬吧,她们俩是苏联人,人家从小就长在冰天雪地里长大,她们穿裙子你们也穿裙子”洪涛那张破嘴又开始喷毒了,谭晶和苏妙妙费了好几个小时完成的一张画皮,在他眼里分文不值,赞扬一句没有,批评一大堆。
“你闭嘴吧,我们又不花你的钱,而且你还得花我们的钱。再说废话一会儿不给你买衣服了”谭晶早就习惯了洪涛这种赞扬人的方式,他越是和谁亲近,就越会挤兑谁。如果他对你特别彬彬有礼,那他肯定在心里骂你呢。
“我什么时候用女人给我付账了哥们现在穷得就剩下钱了,奥斯基,一会儿她碗里的肉丁全归你了看她还嚣张”洪涛像拎着一个背包一样,一只手就把奥斯基给提起来了,然后向后一甩,就放到了自己肩上。这要是国内的父母,早急眼了。可是妮娜丝毫不介意,她平时带孩子比洪涛还狼虎,孩子摔了一个大马趴,过去提着脖领子就给薅起来了。哭随便哭,根本不去哄,哭累了就不哭了,就算磕破了也不用去医院,回家找点消毒棉擦擦。然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对于妮娜这种散养的方式,洪涛比较赞同。他小时候、他舅舅小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如果哪一周身上没点伤,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生大病住院了。否则生命不息、捣蛋不止。不是膝盖就是胳膊肘,甚至脸上。总会带着几块紫药水抹过的痕迹,用洪涛姥爷的话说,这才叫男孩子嘛
洪涛上辈子上小学的时候,曾经因为在教室里打闹,把手腕子摔骨裂了,但是当时他不知道什么叫骨裂,捧着肿起来的胳膊还上完了最后一节课。放学之后还踩着算盘在雪地上滑行,结果又摔了一下,把手腕子直接摔骨折了,这才知道咧着嘴哇哇哭,然后托着自己的胳膊一路走回了家。再哇哇哭着跟小舅舅一起走到了医院,中间没一个小时也有半个小时,疼就忍着,爱哭就哭,没人管的。那个年代的小孩子,对疼这个字眼承受力度很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什么叫疼。
六大两小八个人,还得开两辆车出门,因为这里的小孩子是不能在车里抱着的,必须绑在儿童座椅上,否则会被警察罚款,如果出了问题,家长还会被告上法庭。谭晶的车一直都停在车库里,这回一开出来,洪涛才发现,这个川妹子又损公肥私了,她居然买了一辆红色的福特野马双门跑车。
“别瞪眼啊,不到三万加元,谢尔盖说是辆好车,比日本车安全多了。”谭晶一看洪涛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干脆也别等洪涛张嘴,她先把洪涛的话堵回去吧。
“必须的,你就算买辆坦克我也没意见,挣钱就是花的,我一个人花不完,你帮我一起花。”看到自己想说的话被堵回来了,洪涛索性开始装大方,三万加元确实不贵,在国内顶多买辆捷达桑塔纳,他并不是抠门,只是碎嘴子,刚才在服装上没夸赞谭晶几句,就别在车上接着挤兑人了,哪怕关系再近,天天听批评也会烦的。
“这个你放心吧,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我花钱还得记账,雪姐说不让我乱花钱,现在你来了,我连帐都省得记了,从今天开始,我花的钱就算是你的零花钱了啊,你不心疼吧”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