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还有些棉花,送过去做冬衣。”
张漱玉见她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又道“王妃成日闷在王府里可是无趣,要不要与我同去”
说着这个黛玉又是叹了一口气,她却也在京中闷得够呛,“我倒是想着要同去,只是我若去了,必定会惹人注目,那地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张漱玉想来也是,黛玉那庄子上,不是这家的逃妾就是那家的弃妇,还有不堪丈夫折辱跑出去的,要是朕真的暴露了,也够朝中大臣参敬王府好几筐折子了。
分明是救了女子的好事,最后却还得如此偷偷摸摸的
等张漱玉启程那一日,黛玉早间才送了张漱玉走,而后不过一个时辰,就见她气喘吁吁回来了。
和早间送别时不同,衣裳都做了男装。
“怎的又折回来了”黛玉本能觉着不妙。
张漱玉脸色有自责神色,“我原想着去买几筐饴糖一道带了去,不料遇见了广安侯家那一位,险些叫他认出来。好在从巷子里甩开了,我变了装束,躲了回来。”
想来也是自己太过大意,不过好端端的,这位广安侯爷怎么出现在了卖杂货的小街
“早知我就该做男装打扮,可惜我男子那副关碟未曾带来。”张漱玉有些垂头丧气,跺了跺脚。
黛玉安慰她不要太过忧心,毕竟广安侯没有真的将她抓住,只要没抓着人,就没有凭据,他也不好说什么,一面又叫人赶紧悄悄注意着广安侯府的动向,看他府上可有寻人的迹象。
这广安侯爷也不是吃素的,果然真的找了人,当日马上就在城外设了暗卡,想要堵人。
“好在你折回来了,广安侯府果然在找人,怕是得避上几日。”黛玉和张漱玉说这事的时候,仍旧心有余悸。
还好张漱玉选择躲回王府来,若不然当日若是往城外逃,保不齐就会被拿住。
“他大约是看见了我腰上那条鞭子”张漱玉想到自己的前夫为何如此笃定她的身份,必定是见了她常缠在身上的鞭子。
这条鞭子也算是陪了她许多年的旧物了,还叫他瞧见了正脸。
虽然现在的张漱玉黑瘦了许多,但大体轮廓还是在的,万幸自己没有被他拦住,若不然她一人倒是无所谓,牵出林家和敬王府,那可不是叫人白白受了牵累
“无妨,只要没抓到人就成,料他也不敢到王府里面来查探。”黛玉见她心神不宁,也只得尽力宽慰。
这广安侯寻不到人,果然也盯上了敬王府,那日故意跟了敬王李平大半条街,终于惹得这位王爷亲自来找他说话。
“侯爷跟着本王,意欲何为”敬王悠哉坐着马车,折返了回去,看了看广安侯,问到。
广安侯却也直接说到。“下官只是那日路遇一故人,想着那人也与王府有故交,故而想着她会不会来寻王妃娘娘。”
“什么人”敬王明知故问,反正他虽已经知道,却也要装作不知。
广安侯是来求人的,又在敬王手上吃过几次亏,倒是将姿态放得低。“那日我见一人,正是在下仙去夫人的模样,还带来她常用的皮鞭,只是没能与她说上话,不知府上可有见”
“先夫人侯爷的夫人不是还在府上”敬王却是继续装傻,一脸无辜的问到。
“是先夫人张氏。”广安侯又道。
敬王却是没说话,一旁的徐公公却是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那一位不是已经被休了,放妻书也是有的,侯爷就叫人家泉下安宁,明明逼死了人,如今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哟”
你说这一位不痴情,却还大动干戈心心念念在京中寻人,你说他痴情,也不知寻到了人要做什么张家那一个女儿可是报了宫中亡故的,这一位侯爷是想要给他口中的先夫人弄个欺君之罪
徐公公的阴阳怪气,成功让广安侯噎住了话头。
“徐公公,吃你的酥糖,莫要多话。”敬王说着就给徐公公递了一块糖,反是冲广安侯致歉。
“抱歉,我家这位公公老了,有些小孩脾气,还望侯爷海涵。只是斯人已逝,侯爷还请宽心才是。”
广安侯哪里敢找这一位公公的麻烦,只是仍旧不肯放弃。“那日我并未见她尸身”
敬王也仍旧装傻,只摇头道,“这本王可就不知了,那样的地方掉了下去,还能活着你是不是看岔了,后面不是说捞到了人”
广安侯见问不出什么,只得暂时放弃。
但是那一日他确确实实是见到了人,脸是不会错的,身上带着的那条鞭子更是错不了。
只是这广安侯随后却没有心思再寻人了,他母亲给他千挑万选娶近家的夫人,小产失血过多而亡,只留下一个未满一岁的女儿。
一时间候府要置办丧事,又有人私下议论那日广安侯必定是见了邪祟,自家夫人搞不好就是被邪祟来索命的
要知道先前张家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