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狡辩(2 / 3)

子里还有好些呕吐的秽物。

她的小女儿神情痛哭的蜷成一团,想来是腹痛难忍,生生痛死的

三姨娘第二日就花了仅有的银钱,将家人尽数埋了,好在接丧事的人并没有因为忌讳亡故的人多而开高价,八副棺材,全部入土为安。

“殿下我们照着您的安排,暗地里保护这姨娘,果然今日才从城外进来,就有人要将人拖了去”侍卫跟了王家人一天,还算有些收获。

又说到。“不过倒是不用我们出手,应天府的大人也遣了人偷偷跟着,那些想将王家姨娘拖走的人当场就被官府拿住了明日必定是要开审了”

这侍卫显然也有几分好事,就等着看明日的好戏,连生意都带着几分兴奋。

“想不到这应天府的府尹大人还真是有法子,王家告的这事本来就没个证据,现如今证据倒是自己送上门了。”徐公公在旁边喝了一盅子暖暖的姜茶,笑道。

“那府里的人,惯事持强凌弱,可惜我不便去看,若不然也想瞧瞧这位大人是如何审案子。”李平说着,看了看跃跃欲试的侍卫一眼,又道。

“你明日去看了,可记着要听仔细,回来说给徐公公听。”

“是属下必定听个清楚明白”这差事正中侍卫下怀,他中气十足,立马就答应了

到了第二日,来瞧应天府老爷审案的百姓也好,各家打探消息的下人也罢,在公堂之外围了一圈又一圈。

王家和贾家,那可是有过姻亲的人家,早年间那护官符已是被传扬了出来,谁人不想见传闻中的四大家族中的两家跟个乌眼鸡似的打起来

这些人中并没有几人关心王家的冤屈,也无人在意王家私藏金银的罪过,甚至无人在意王家那八人死得凄惨。

他们唯一在意的,就是早前风光无限的贵人们跌入尘埃里,跟个泼妇一样撕扯起来。

“不是传了贾府里的那位大爷贾赦,如何不见”升堂之后,应天府大人见堂下未见贾赦,例行公事问到。

只听衙役朗声答到,“那位大人因官拜一品,说大人审不得他,故而不见,遣了管家到堂”

“藐视公堂速去将此人拿来”这大人又道。

当下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有人说贾府的人架子大,心虚,故而不敢当堂对峙。也有人是官宦人家的下人,又说应天府大人的官阶审不得贾赦。

贾赦这品阶虽是虚衔,但也是个一品,最好是由大理寺来审,只是三姨娘这等卑贱的身份,如何能手眼通天,寻大理寺做主

但当下府律法也未曾说过,应天府审不得贾赦这等官阶。毕竟每年在此处被提审过的达官显贵,多了去了。

不多时贾赦还真是被请了过来,他日常饮酒,整个人身上浸透这一股发馊的酒气,一进来就臭了大半个公堂,围观百姓都不由自主的掩住口鼻。

“将军大人,此案下官权责确是不足,如今请了大人来,了解一番详情,写了折子,也好呈上去,朝中自会派了大人处置。”应天府的大人却也不似着人去拿贾赦时那般厉色,反是一上来就说了自己品阶不够。

这可叫原本要拿此事做文章的贾赦哑火了,不过贾赦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拿了王家银子一事断然不认,只嘴硬到。

“我也不知大人这官是如何当的,如今也没个凭证,空口白牙就说我们家藏了王家的银钱,王家是罪臣,我们哪里敢帮这个忙大人可不要凭着一届妇人之言,就污蔑朝廷命官”

显然,贾赦虽是日日饮酒,涉及银钱之事,却是精明极了,话一出口,倒是成了应天府渎职。

“大人莫慌,微臣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只是不知大人家为何要遣了人去将王家姨娘绑走,若不是本官担忧有人报复,遣了衙役跟着,王家姨娘怕已是遭遇不测了。”

应天府大人很有耐心,半点没被贾赦趾高气昂的态度激怒,反是十分谦虚向贾赦讨教。

“你怎知那是我家的下人有何凭证”贾赦显然要将睁眼说瞎话的精神贯彻到底,反是问堂上的大人。

“这分明就是贾府的人,上次还与我争布料呢”这围观的人可有一些人家都下人,好些都是与贾家或多或少打过交道的。

怎么会认不出贾府的下人

“况且就算是我贾府的下人又如何,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我当主子的管不了,也不能时时知道他们做什么,怕是见那姨娘貌美,动了歪心思,大人必定要好好惩处”贾赦说着还向应天府大人做了一个揖,又道,“是我对下人管教无方。”

那侍卫越听越觉着气愤,不过若贾赦这点指鹿为马的机灵用在正途,荣国府何至于是这样的光景。

“哦原来是不要听话的下人,确实该打”大人捋了捋胡子,又着对众人道。

“下人说的不作数,主子说的应当算话来吧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