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薛家那边说是新奶奶在外间有了人,伙同外人害了薛家大爷,如今已是报官了。”
周瑞家的也急,因为荣国府的银子和薛家紧密得很,这些事大多过了周瑞家的手,她心中清楚极了。
早前薛蟠打死了人,被人告官,这才往京城来,只是可笑,如今却是自己被人害了,要去报官。
即是报告了官府,这便不是一件小事。
“薛家必然已经去找了哥哥,我们府上虽帮不上什么忙,去外面打听着。”王夫人道。
薛家虽然不是官,但是薛蟠有个当了一品大员的舅舅,所以薛家的案子,开审的快极了,与早年薛蟠打人的案子一拖再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是当今的应天府尹,不是贾雨村。
而那夏金桂生得艳丽,是薛蟠看上的长相,在堂下跪着,直呼冤枉。
“民妇冤枉,本也不想害他,谁知他喝了这么些酒,他分明是喝酒喝死的,老爷可要为民妇做主”
夏金桂本也不是个善类,如今被提审,半点也不胆怯,瞧着竟像是当真冤枉了她似的。
只听夏金桂又控诉道。
“他每次喝了酒,就是对人又掐又打,我给他下蒙药,只是想要他睡着,莫要找我麻烦,哪里晓得他竟是死了,大人明鉴,民妇并未想着要害人。”
只是薛家哪里会容得夏金桂一人占了风头,当下就有人反驳道。
“大人,奶奶分明在说假话,早前奶奶在外面偷人,还说什么就大爷能找人,他怎么就不能找了。”
府尹大人见反驳的人,竟然也是一个女子,便问她。
“嗯你可是叫香菱”
“是。”
这个香菱可不是前世那个温柔和顺的香菱,模样生得好,性子倒也与夏金桂差不了多少,只是一个是主子,一个是通房。
“本官调查得知,你也买过蒙药,却是为何”不料府尹大人还真是查到了些东西。
但是这个香菱却也能说出原由来。
“官老爷英明,奴婢也是怕大爷喝多了酒找奴婢的不是,用蒙药也只是为了能让大爷睡得安稳。”香菱说到。
“大人明鉴,我们家大爷,指不定就是这人药死的,不过恰好死在了我屋里,平日里大爷常常往她那边去。”夏金桂见状,又开始大声喊冤。
香菱又磕了几个头。“大人奴婢冤枉,奴婢已是有了大爷的骨肉,给奴婢十个胆子,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事”
不料夏金桂却是笑了几声,讥讽道。
“你前儿才换洗过,哪里来的骨肉,别是见了你们姑娘的做派,有样学样只是你从哪里拿个孩子出来”
府尹大人也未曾想到,薛家还算得上是一户人家,女眷竟是这般胆大泼辣,仿佛此时不是公堂,而是两个女子争吵骂街。
死者薛蟠的原配和通房,竟是和旁的女子全然不同。有些胆小的女人,才到公堂就吓得说不出一句争话,哪里还会这般你一言我一语。
府尹大人头疼,但是旁听的百姓却听得津津有味,说书先生也讲不得这么精彩。
大人拍了好几次惊堂木,堂下才安静下来。
薛家并不是吃素的,香菱这个通房只是开胃小菜,与夏金桂私同通的人早就被抓着了。
府尹大人见两个女子吵吵嚷嚷,就叫香菱下去,又换上了女干夫来对峙。
这奸夫还是薛家一个远亲,原是要跟着薛蟠做生意的,不过若不是和薛家有几分沾亲带故,也沾染不上夏金桂这个奶奶。
可笑这一个男子,竟是还没有夏金桂一介女流的胆量,才上了堂就腿都吓软了,不必动刑审问,自己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抖落了个清楚。
他与夏金桂如何相识,夏金桂如何勾引他,如何胁迫他买蒙药,等说完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尿了一裤子。
堂上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夏金桂看着那一股子尿印子,反而笑了起来,众人都以为这个女子是不是疯了。
只听她笑道。
“我就说薛家的狗东西,算不得男人若我要买蒙药,何必要劳动他的手,分明是他撺掇我做这般的事,如今倒是装出一副可怜模样,都成了我是恶人”
夏金桂又对府尹大人磕了一个头,显然也不想放过这薛家的相好。
“大人,莫要被此人蒙混过去,奴家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害人,民妇只是被打怕了,想要躲个清净而已,蒙药奴婢也能寻得,是这人非要自己找了给民妇用”
府尹听夏金桂这话,似是也有几分道理,堂下的百姓听了也是议论纷纷,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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