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
“我只是身上疼得紧,所以烧了点能叫人安眠的香。”贾琏捂着脸,委屈的说到。他的脸方才养好一些,这次又被打肿了。
贾赦一听,就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当下就顺手抄起一个托盘,就要往贾琏身上招呼。
“混账,你用的是什么香可是前儿圣上三令五申,不得再用的神仙桥混账东西,何必把你叫醒,还是不如直接叫你睡死过去见阎王”
贾赦这个人,好酒,爱那些个玩意儿书画,但是也算是惜命,尤其是东边荣国府的贾敬因为服用丹药一命呜呼埋在土里之后,更是不信什么仙丹之类的东西。
所以贾赦这人,在当下大家都流行用神仙桥助兴的时候反而成了异类,那是半点没有敢沾过。
而且这东西圣上深恶痛绝,朝廷还抓得严,自己这混账儿子,他怎么敢啊
贾母见父子二人如此,便问。“你们说的那个神仙,究竟是个什么”
贾赦只好把这种东西的功用与母亲简单说了说。
贾母这老太太其实并不太明白,但是听着与吃死贾敬的仙丹也差不了多少,愤恨摇头。
“这样的祸害东西唉”
宁国府那边的人早就回去了,也没带出什么有用户消息来,天色全黑之后,荣国府这一家子又点着灯熬了一个来时辰,终于从王子腾家来了个带消息的人。
贾政一见这人是王子腾身边的长随,显然这次消息不一般。
原先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被赶了出去,远远站着,那长随才开口说话。
“老太太,大爷,二爷,王家来了消息,是我们老爷从公公那里花了好大力气打听到的”
“娘娘是烧了神仙桥安眠,故而才一睡下去就醒不得,娘娘宫中的原本喂养皇子的乳母,也没了。这东西据说就是皇子的乳母给的,那人见小皇子哭闹,故而也自己烧了香。”
元妃娘娘暴毙而亡,王子腾得的前因后果就只得这么些,更为详细的,还是打探不到。
老太太一听自己这孙女死得如此冤枉,当下就又嚎哭起来,指着脸被打得青肿的贾琏。
“造孽啊我就说这是个祸害娘娘啊”
那长随见状,怕贾母真哭个不停,自己的话就带不完,连忙又磕了一个头,又说到。
“老太太,如今宫里正在查这事儿,我们家老爷要您府上这边多多留心才是,若是一个不小心,有人攀扯那东西是府上,私下传递的,那时可说不清。”
贾母听了,从原先的嚎哭又变成了默默流泪。
贾政将自己的荷包解了下来,赏给那随从,又对他说到。“多谢你们老爷,我们知晓了,你快些回话去。”
贾政原本还想说,要王家也当心些,但是想到自家的消息还是王子腾给的,总也不该他们泥菩萨还去管着旁人怎么过河。
王子腾的随从才一走,贾赦就抬起脚来,一脚将贾琏从凳子上踹了下了。
“你个孽障,还不赶紧招了你烧的那东西,是哪里得的”
才清醒的贾琏身上本就绵软,腿上才挨了一下,整个人就趴在地上,混身疼得很,又连忙跪着,磕了几个头,眼睛都红了。
“这孩儿也不知,只是每次都使了钱,和东府里的蓉哥儿一道与旁人买得,至于那人从哪里买,我不知啊”
听见是从东府那边来的,贾母顿时也没什么深究的意思,若有些什么古怪稀奇的物件,东府那边是最积极的。
那府里乱成那个样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琏儿终归是沾到了那东西,也该打探清楚了来路,若是圣上真的问起,你说了来路,或许或许还能少些责罚。”
贾政处置过案子,心知王子腾思虑得周到,他们荣国府里有人沾了神仙桥,若有人说这东西是荣国府里给元春带去的,圣上定然会信上几分。
若他们府上没人沾染也就罢了,偏生东府和西府都有人用过。若圣上真抓了你去拷问,你只说自己一问三不知。
不知者无罪,这可不是时时都能用的。
贾赦听了弟弟的话,当即又踢了跪着的贾琏一脚,冲着他脸上啐了两口。
“还不快滚出去,旁的不指望你,且将你那什么桥的来路打探清楚了”
贾琏胡乱抹了脸上的唾沫,踉踉跄跄出了荣禧堂。
刚好有个报信的妈妈与贾琏擦身而过,进来就跪下了。
“老太太,太太,薛家来人了,求见老太太一面”
不等正擦着泪的贾母说话,贾政将袖子一挥。
“不见,如今娘娘才出了事,老太太伤心,不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就其实贾府更本没有他们吹的那么富贵通天
因为他们家的男丁没有机会接触核心政治集团
出了事情
什么都打探不到
然后
一天抱有侥幸心理
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