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满楼红袖招(八)(2 / 3)

然保管要罚这一群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瞎想的家伙绕营跑一夜。

秦晏要是什么时候真给她寄点儿女红过来,恐怕她才就得被他吓得从马上摔下来。

那场面简直美得没眼看。

她一点儿也不像这一大群糙汉们一般心急,反而悠悠哉哉快活得很。

毕竟三年下来秦晏虽然高冷地一封信都不给她回,但好感度却断断续续地刷到了二十五,然后原地踏步,卡在这个节点上不动了。

顾之念晚上在榻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半晌原因,终于在日出东方的时候猛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悟了。

原因还是出在她上个月的那封信上。

这是秦晏唯独回了她的一封信。

她在信上先洋洋洒洒地给他记了一大通流水账,随后才漫不经心地切入了主题,告诉他她在军营里跟着老军师学会了丹青,此时已经炉火纯青的出了师,决定给他露一手,替他画一张画像,赠与他挂在书房里日日相对,见画如见人。

她志得意满地画了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打包完之后就差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了京城,自己反头就上了战场。

半月之后她得胜归来,披着一身尘泥血水挑帘入帐,就见自己的帐子里蹲着一大群人高马大的将士,在她进门时集体眼泪汪汪地看她,一脸感动地向她道“将军是燕京来的信”

说完还抹了抹泪,目光慈爱又慈祥。

我们将军终于不是单相思了,小嫂子果然是天仙儿

顾之念

她一人一脚把人都赶出了帐子,自己擦干净了手接了包裹,展开一看,这才发现居然是一幅卷轴。

顾之念轻轻挑眉,将那卷轴抖开一望。

那图上一人红衣烈烈,翘着腿坐在落满积雪的梅花枝头,眉眼舒朗,神态轻狂,端着酒壶朝着人偏头一笑,顿时满目都是桀骜风流。

不是她是谁

人像下方有用狼毫小笔缀着两行小字。

“误人子弟。”

“回来,我教你。”

她一下就笑弯了一双眼。

当天晚上,顾小将军神清气爽地出了营帐,扯着满营的将士们操练到了半夜,直练到天光大亮。

众人被她折磨得不行,却见她还满眼笑意的站在瞭望台上,抱臂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刚有点儿偷懒念头的将士们顿时裤腰带一紧,怂成一团地跟上了。

就在满营的将士们踏着日出进了帐子,一个个咬着被子控诉小将军不是人,有了小娘子就忘了兄弟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秦貌若天仙小嫂子晏,正甩甩衣袖换上了一身玄黑的官服,软履在刑部门前轻轻一踏,沉着一张脸走进了厅内。

他在两年前的殿试上横空出世,连中二元,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殿试。

若不是他有张实在太过年轻招人的脸,沉郁锋利的眉眼平稳又好看,让圣上抚掌大笑后点了个探花,要他折枝参宴,赠与百官,他恐怕还能再多摘个状元回来。

可御前赐座、面圣亲谈,这金榜宴上他的风头可一点儿也不比状元郎弱。

更别说几日之后他官拜刑部侍郎,正四品的实权官职,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可偏他不动声色、云淡风轻,接了旨之后便直接搬进了刑部里,天天和案宗刑具打交道,谁请都不出来。

这人像条盘踞在阴影里的蛇,阴鸷沉默,却以所有人都没有撩到的速度一路爬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独掌刑部。

等到一众世家意识到这个年轻后辈带来的威胁时,他已经稳稳地驻扎在了刑部,利害关系盘根错节,再也不是能轻易摧毁的小官了。

顾之念在他走马上任之日赶回燕京参加了一场大宴,在宴席上同他见了一面。

两年多未见,秦晏的眉眼愈发的成熟稳重,身上的气质凝练而阴郁,早些时候还能隐隐见到的锋芒彻底遮掩,整个人就像一块无缝的顽石,百毒不侵。

她在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掐着宴会的末尾闯进了宴客厅里,惯旧的一身烈烈红衣,风尘仆仆,狼狈又落拓,眉眼风流,倚着廊柱朝他笑一下,挑眉道“来讨一壶酒,秦尚书给还是不给”

秦晏坐在首座望着她一怔,随后陡然勾唇轻笑了一下,轻声答“顾将军大驾,荣幸之至。”

随后亲自起身,去后方的库房里给她寻酒去了。

顾之念笑着看他清瘐瘦削的背影,眼中带笑,敷衍地应付了不少跑来巴结奉承的官员,随后便脱身退场,从宴上溜了出去,连夜赶回了塞北。

秦晏回来时才知道她已经走了,刚刚从库房里取来的好酒还被他提在手里,一时却没了该送的对象。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将酒搁在了自己的桌案上,仿若无事发生一般重新融入了宴会。

只是等宾客尽散,他孤身回到自己的院中时,这才发现桌上有一坛开了封的酒,静静地立在他桌上。

坛中只剩下刚好一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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