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她人美钱又多(九)(2 / 3)

了挑眉,低声嗤了一声,抬脚就又踹在了茶几上,踹得上面一通叮当响,放在边缘处的东西顿时滚了一地。

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皮质的沙发上轻轻点了几下,顾之念看着自己修剪得圆润漂亮的指甲,嘴角似有似无地一勾,凉声道“路文铭,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太宠你,让你得意忘形了啊”

宠得无法无天,都已经不知道在这段关系里,到底是谁有所需,而谁又该奴颜卑骨的奉承人了。

路文铭一怔,刚要发火,陡然视线沿着她的手背看到她缠在手腕上的一圈圈白色,满腔火气陡然一顿,掺杂进去一丝让人骨冷的寒意。

他被这凉意沁得一下清醒了不少,就见顾之念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盯得他脊背一僵。路文铭深吸了一口气,烦躁地抓了一把头上的金发,嗓音却好歹压低了,不再满是明面上的怒意,冷冷地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顾之念见他看到,便一勾唇角,干脆的抬了手轻轻搁在沙发靠背上,让他能更加看清自己手上的绷带,半扬着下颌看他,笑容阴森森的“拜你所赐,我可是在生死线上挣扎着走了一回,濒死的感觉可还真是令人难忘。”

这话也没说错,她第一次被投放的时候接手的身体,确实已经虚弱到一戳就倒、一碰就碎,能不能安稳的站在这儿做任务都难说。

她的手腕又细又瘦,两道冷弧从腕骨的位置被绷带裹紧,一路没进黑色的大衣袖口,像一口深井,让人不敢多看。

路文铭眼中眸光闪烁,面上却是冷冷地哼笑一声,道“那是你自找的,少把这些有的没的都怪到我头上。”

理直气壮,毫无悔意。

顾之念突然有点心疼原身了。

她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不仅不拿她当爱人,反而认为她的伤心难过都是自找的。

她轻幽幽叹一口气,陡然眯眼笑了笑,轻声细语道“可不都是我自找的吗。”

本就是一厢情愿的感情,却眼巴巴地奢求回应,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路文铭一愣。

顾之念也没期待他的回答,而是唇角一勾,继续道“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这一道堑可让我摔得不轻。不过我总归是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认识到这圈子里环肥燕瘦什么没有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又何苦呢”

路文铭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此时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了。

他没料到顾之念居然有天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不,应该说,今日的顾之念从进门起就整个的不对劲,所有言行举止都好像吃错了药似的,处处都透着古怪,让他根本没法琢磨,也猜不透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种怪异感让他的怒意消了大半,心下无端地警醒起来,不由稍稍放缓了语气,神色顿时缓和下来,问道“之念,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

他面色和缓时挺好看,嘴角天生的笑弧里含着一点儿玩世不恭,一双深棕的眼睛看人时却深情款款,好似只是这样的无声凝视,就让人误以为自己成了他的全世界。

也难怪一整年下来作天作地也能把原身吃得死死的,确实有点资本。

顾之念却挑眉笑了。

连原身以死相挟都不曾回过头的男人,她还以为有多硬气多难弯的傲骨,可此时不过是让她几句话稍稍一吓,就下意识地服了软,原身在他面前到底是爱得有多卑微无尊严。

她笑完,一双眼就像淬了霜似的冷了下来,漆黑的眼中半点儿情绪也没有,只极其无所谓地扬了扬头,道“不劳你挂心,我好得很。”

“姓路的,在你身上浪费一整年算我眼瞎不识人,半条命赔给你也就当是交了学费,”她半真半假地道,“既然你对我无情,那你就回去抱着你的真爱慢慢探寻人生真谛去,少往我跟前凑,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惦记。”

句末一顿,顾之念冷冷勾了勾唇,补充道“就看你那一大票的女友粉,能不能接受你和她官宣没了我,你的路还能不能走得一帆风顺。”

路文铭心下一慌,好像有什么本该尽在掌握之中的事陡然脱离了他的控制,且再无悔路。

他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再也绷不住刚才刻意的含情脉脉,咬牙狠狠指了指顾之念的胸口,一句话没说,抬手就要去拽她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来。

顾之念早有防备,向后一退躲开他的手,一面看着他浅浅勾了勾嘴角,一面向左后方退了几步,陡然蹲下身,从一片阴影中摸出了一把菜刀,刀刃上暗红一片,凝着已经完全干涸的血迹。

当时踹的位置,她记得可是很清楚。

路文铭看清她手上的刀,一时间脸色大变,忍了又忍才没有叫出声,只压着嗓子冷声道“你疯了吗”

他不敢走,不敢把后背暴露给这个女人,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底气,仿佛笃定一般的认定了即使如此她也绝对不会伤害他。

顾之念也的确没想对他怎么样。

她提着菜刀一步步走近,含笑看他随着她走进而愈加苍白的脸色,最终在他面前一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