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树一直凝视着远去的大巴车,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与她。
蒋妙音似乎是习惯了他这种冷淡的态度,也不气恼,拂了拂额前的刘海,软绵绵的声音继续说道“或许你早就不记得我了,可我这些年从未忘记过你,我日思夜想着盼着能再见到你。自从两年前你在火车站救了我,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都放不下的人了,只要你说一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纵然你现在已有妻室,可我还是愿意与你在一起,就算是没名没分,我也愿意的”
两年前的那一日凌晨里,若非是他及时相助,她早就被两个歹人所玷污。
纵然如今她也不再是完璧的身子,可她是真心爱他的。
如今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她现在是姜家的外孙女,她有资格去追求自身所爱。
霍嘉树眼中泛着寒冰之色,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气,任谁都能瞧出他动怒了,只是蒋妙音却不自知,嘴里还在巴巴地说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话。
“我知道沈半夏是雷家的孙女,可她不过是沈家的养女,身份不比我的高贵到哪里去,毕竟我身上流着一半姜家人的血,就连薛平如今也想巴结上我。如今你公司不是资金短缺,没办法上市吗我可以帮你啊,我可以叫我舅舅给你赞助,要多少都可以。”
若说之前蒋妙音的话激怒了霍嘉树是因为他觉得恶心,可如今她竟然对自己公司的事了如指掌,更是引起了他的忌讳。
蒋妙音越说越激动,甚至还伸手想去摸他。
霍嘉树直接关上车窗,一记冷眼扫了过去,吓得蒋妙音立马收手生怕自己的手被压到。
“你”
这时候的车不及21世纪那般隔音效果好,即便关了窗户依然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霍嘉树握着方向盘,绷着冷脸,声音清冽无比,“蒋小姐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些,还是回去照照镜子多看看,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不该插手的,最好把你的爪子管好,否则我可不管你是谁家的外孙女”
自从蒋妙音被认回了姜家,哪里还有人这样羞辱过她
还说她丑
她哪里丑了
逢人谁不夸她长得好看,她知道自己因为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原因皮肤偏黑,所以她一直都在喝牛奶,外敷美白的保养品,如今皮肤也渐渐显白了些,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丑小鸭了
霍嘉树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些
蒋妙音也端不住温柔的架子了,立马撒泼道“你眼里就只有沈半夏那个贱女人吗她有什么好的”
说她丑,那还不就是夸沈半夏好看,她不及她
这种事,蒋妙音如何能忍。
沈半夏一直都是霍嘉树的逆鳞,谁都不能欺辱,今日蒋妙音这席话,深深地触怒了他。
霍嘉树打开车窗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阴狠毒辣,一字一句地警告道“人丑嘴巴还臭,难怪没人要。”
“这么缺爱怎么不去卖”
“以为我霍嘉树是捡垃圾的什么人都能入眼”
“你你放开我”
蒋妙音只觉自己快踹不过气来,身后的跟班更是急得想上前来帮她,可被霍嘉树一记警告的眼神给吓得不敢动弹。
霍嘉树的话,句句诛心。
这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可也是她自取其辱,霍嘉树觉得说这些话,已经是嘴下留情的了。
骂她,他还嫌脏了自己的嘴巴,浪费了自己的口舌。
只是这样的女人,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了。
沈半夏如今要去郊外的学校学习,蒋妙音这女人也要去,如今给她点厉害瞧瞧,也让她知道怕意,不敢在学校里耍什么心眼了。
“以后见到我和我媳妇,记得绕道走,否则我会叫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霍嘉树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从商以来手段也是令人称畏生寒,他警告的每一个字,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识趣的人,自是不敢惹怒。
也只有蒋妙音这种自以为是的蠢女人敢来送死。
他虽不打女人,可在他眼里蒋妙音还算不上是个人,不管是王钊那件事,还是之前她在学校里处处针对沈半夏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姜家不教她,那他就勉为其难地让她明明什么是处世之道。
“滚”
撒开手,蒋妙音脚下不稳,直接跌到在地。
她脖子上一层乌青,很是瘆人,脸颊通红,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两个跟班这才敢上前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蒋妙音气得发狂,不敢对霍嘉树发作,只能拿他们出气,她一手揪住旁边女孩的手臂,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尽管疼,那女孩却一声都不敢吭,硬生生地承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