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树薄唇抿成一跟线,英气的剑眉蹙得极紧,担忧地看着她,终是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深意,一言不发地出了急症室。
交完钱后,他就借用了一下医院的电话。
“二虎,你去查一下最近市一中附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另外,路家那边你也派人去盯一下。”
陈二虎是他手底下一个营长,是跟随着他这次执行秘密任务一起来的同志。
“得令”
吩咐完,霍嘉树就挂了电话。
他轻步走到急诊室外,门上有块玻璃,他放眼往去,病床上的姑娘正咬牙忍着剧痛任由医生处理伤口。
到底是谁用这样恶毒的手段算计他媳妇
等他抓到那幕后人,一定要让他尝尝千针刺骨的此为
他刻意等到沈半夏的伤口处理完才进去,小姑娘应该是被疼坏了,此刻正在闭目养神,秀气的黛眉敛在一起,很疼的模样。
霍嘉树轻步走进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心疼地给她掖了掖毯子。
床上的人儿惊醒睁眼,见是他,神色松缓了些,“钱交了吗”
她担心他身上没带钱,毕竟一般当兵在外,很少人会带钱在身上。
“交了,你安心在这里养病,下午的考试”
“我要参加。”她坚定地说“好不容易到了这关键的时候,我不能轻言放弃,再说了,我受伤的又不是手,到时候做个轮椅去考场好了。”
霍嘉树也不想她就此放弃这次机会,但也担心她的伤势。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等会去跟医生交代好。要是你有哪里不适的话,不要强撑着,考试比不上你身体重要,只有一个身体,可考试每年都有机会,咱们尽力而为。”
沈半夏知晓他的心意,“你放心好了,我自己有分寸的。”
她突然受了伤来医院了,在学校外面接她和霍思思的长辈们怕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嘉哥,爹娘那边怕是怕是还在找我,我得去找他们”
沈半夏说着就要起身,霍嘉树强势地摁住了她,“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找他们了,他们知道消息的话,一定会找到医院来的。”
给陈二虎打电话之前,他就先联系了市一中外面的弟兄们,让他们帮下忙。
“这回你放心了”
沈半夏点点头,重新躺了下来。
不多时,沈振斌他们就来了,雷秋葵一看到闺女躺在病床上,脚上还缠着绷带,眼泪就下来了。
“这是哪个黑心的,把我闺女伤成这样,还有没有人性了”
沈半夏坐起身来,“娘我没事的,就是点小伤,也怪我自己不小心才弄成这样,害你们担心了。”
雷秋葵抹着眼泪,心疼地说“就你心宽,都缠了绷带,一定伤得不轻,医生呢怎么说的,严不严重”
“娘,真的没事,医生说养养就好了,不信你问嘉哥。”沈半夏一个劲儿地给霍嘉树使眼色,希望他不要掉链子。
雷秋葵看了他一眼,见他点头说“妈,夏夏说的都是真的。”
“这回你放心了”沈半夏弯了弯眼眸,挽着她的胳膊肘,“我是真的没事呢,话说回来,思思你今天考得怎么样了”
沈振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就把霍嘉树给喊出去了。
霍思思陪着田百合坐了下来,“考得还行,你呢你应该又提前交卷了还有你这伤到底是谁弄的啊这么重要的时刻,那害你的人也可恶了”
沈半夏汗颜,好不容易转移掉的话题,怎么又说回来了
“伤我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谁,当时人太多,场面太乱了,我只感觉到脚上很疼,也没注意去看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是早有预谋。”
混迹在那么乱的场面,也能准确地挤到她的面前伤她,一定不简单
又或者说,他一直守株待兔在校门口,就等着她上钩。
霍思思愤愤不平道“太可恶了你脚伤成这样,下午的考试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跟嘉哥商量好了,下午我就做个轮椅好了,伤的也不是手,也是能考试的。”
田百合叹气,“真是苦了你这孩子这事,一定要把人找到,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咱们夏儿不能白受伤。”
雷秋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握着沈半夏的小手“没错闺女你放心,娘一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等咱找到那个坏人,就让他十倍奉还我倒要看看是谁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我的女儿”
“娘”
沈半夏鼻尖酸酸的,依偎在雷秋葵的怀里。
这一世,能再见到母亲,真好。
急症室外,医院走廊上。
“嘉树,是你把囡囡送医院来了你老实告诉我,她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沈振斌是个出了名的女儿奴,他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霍嘉树,本来就觉得这么一来,闺女跟守活寡似的,可闺女自个儿乐意,他这个当爹的还能说什么
可这一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