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配合地蹲下身子,差不多和小宝的身高齐平,脸上摆着的是一副期待的模样,大眼睛里赤果果地写着,娘亲,你快来摸摸我的脑袋啊。
这一次司月没有犹豫,伸手,摸着他的大脑袋,看着杨西西一脸幸福享受的模样,她想,可能这孩子小时候是很缺爱的。
“爹”司月摸完之后,杨西西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这两天看着爹和娘亲跟小宝亲近,他是羡慕得不得了,如今他也有了这样的资格,自然不想错过,可是将脑袋伸过去,好半天,杨天河都没有反应,不由得在疑惑中添加了些许的委屈,这个爹叫得可真是婉转缠绵。
杨西西的表情太过明显了,杨天河就是想要忽略都不成,伸出大手,摸着杨西西的脑袋,看着他的模样,让杨天河不由得想到司月那一句,大不了就当多养一只黑圈圈,西西这样的行为可不就跟黑圈圈一样吗
这边,杨西西心里想着,爹和娘亲的抚摸原来是不一样的,娘亲的手软软的,被摸着的时候他感觉就像是被云朵包围一样,心跟着有些飘飘然,爹的手就大一些,更厚实得很,能让他飘着的心停下来,感觉很安稳,很可靠。
“好了,现在时间晚了,早些睡吧,明天要早些起来,上午家里要杀猪,西西,小宝,你们可不要添乱。”司月看着天色,笑着说道。
“不会的,娘亲。”两人同时说道,乖巧的样子让司月很是满意。
不过,杨西西心里却在想,小宝是跟你娘亲睡的,虽然他也很想跟软软的娘亲睡,可他是哥哥,不应该跟弟弟抢的,于是,便用他发光发亮的眼睛看着杨天河,“爹,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杨天河一愣,看着西西眼里的期盼,既然都叫自己爹了,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可以。”
于是,这一天晚上,杨兴宝和杨西西两人隔着一堵墙,在各自的被窝里,兄弟两人聊得是不亦乐乎,不过,那你来我往的之间,全都是幼稚得不行的话,最多的便是关于明天干什么话。
腊月二十六,杨天河一家四口早早地起床,司月给小宝穿衣服的时候,外面,杨天河的声音响起,“司月,明日去赶集的时候,要给西西买几套衣服,我的他穿着有些短,还有些大,这孩子,一身就剩下骨头了,得好好补补。”
“行,”司月开口回道“少买几套,现在是来不及了,等过年之后我再给他做。”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就应该一视同仁,感情上没有那么快平等对待,但一开始就应该端正态度,努力地培养。
恩,得在今天给西西赶出帽子和手套,好在杨天河的衣服基本都是一个样式的,挑一样的颜色,走出门去,估计别人也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家人。
“谢谢爹,谢谢娘亲。”杨西西后面的四个字稍微大声了一些,生怕里面屋子里的司月听不见。
“你这孩子,不用这么多礼。”杨天河笑容满面地说道,这孩子虽然长得很高,可晚上睡觉老实得很,即使是翻身都很轻,觉也轻,早上他一动,西西就醒了。
里屋内,杨兴宝一穿戴好,就蹬蹬地跑了出去,从今以后,他也是有哥哥陪着的人了。
等到杨天河和司月收拾了床铺走出去的时候,一大一小的两人正在院子里逗黑圈圈,手里拿着扔来扔去的骨头估计也是从黑圈圈的窝里抢来的,看着黑圈圈急眼地跟着骨头来回跑动,只可惜他如今跳得不高,对在他头上飞来飞去的骨头一点法子都没有,两人不由得都投去同情的一瞥。
司月进了厨房,杨天河打水,这么冷得天气,洗漱自然都要烧热水的,等到热水好了,司月是第一个洗的,洗完之后她好准备早饭。
而杨天河则开始监督两个孩子洗漱,见两孩子都仔细地刷了牙以后,杨天河端着铜盆出来,拿出一块淡蓝色的新面巾,“西西,你先来,”杨天河开口说道。
见西西已经到自己跟前,杨天河扬了扬手中的面巾,“你看着,这块蓝色的是你的,你再看那边屋檐底下晾着的布巾,粉色的是你娘亲的,青色的是我的,白色的是小宝的,你千万不要弄错了,你娘亲最爱干净了,若是弄错了,她会生气的。”
杨兴宝在一边点头,严肃地说道,“娘亲一生气起来就不理人,要哄好久的。”曾经犯过错的杨兴宝和杨天河对于一点很是郑重地提醒杨西西。
“恩,爹,弟弟,你放心,我会记住的。”杨西西笑眯眯着说完,指着凉在下面的一块孤零零的灰色面巾问道“那是谁的”
“汪汪,”黑圈圈叫道,杨天河和杨兴宝同时指着黑圈圈说道,“是它的。”
杨天河见杨西西听进去了,就将面巾放进盆里打湿,又拧干,“西西,坐在凳子上,仰着头,闭眼。”
杨西西听话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仰头,闭眼,温热的毛巾出现在脸上,各处都被认真地擦着,力道不重不轻,舒服得很,耳边传来杨天河的话,“吃饭前一定要洗手,上完茅厕也要洗手,从外面回来还要洗手,指甲里不能有泥,长了就要剪掉,冬天里没出汗三天洗一次澡,夏天是天天都要洗的,洗澡我们会提醒你的,可洗手,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