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李况光是想一想, 就觉得这时间实在漫长的可怕
“你莫不是在诓骗我吧”扯了扯嘴角, 他还是不肯死心。
“骗你与我何益”
这倒是真的。李况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 但是, 对于唐回的话,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信服感。
身边的人大多都醉倒了。李况干脆凑到唐回身边, 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 “唐兄, 那么等你春闱之后,入了官场, 你意在何方呢”
“翰林院。”
翰林院去修书不成成日里做的, 也不过是给皇帝写写文书, 全无实权,要来何用
却听唐回慢悠悠的说道“修书即可。不急。”
李况这才会意。有二十年的时间呢, 何须急于一时
“那, 那啥,虽然我在朝中没有什么大权, 但是我我以后会”太自夸的话,李况说不出, 只能憋红了脸问唐回“你要不要、给我做幕僚啊”
期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唐回, 呼吸也在不自觉中屏住了。
好一会儿,又问“你觉得行吗我绝对不会辱没你的才华的”
唐回看着这双清澈而诚挚的眼睛, 说道“那就拜托大人多多照顾了”
李况几乎跳起来, 捉住唐回的手“你同意了你真同意了”
唐回不动神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点点头。
李况喜得在原地不停地转圈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乐天, 你竟然答应了你竟然答应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李兄这么一个大树主动靠过来,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大树”李况便只“嘿嘿”的傻笑。
多年以后,李况子再次想起从前的这件事,虽然自己也深深懊悔自己的傻气,可是,他从来不曾后悔过,反而无比的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
半个月后,春闱结束。士子们在长安度过了紧张而放纵的两个多月。带着从长安歌舞坊带出来的香气,他们站在那大红色的榜前,紧张的搜寻着。
可是,偌大的红榜上面,也不过稀稀疏疏三四十个名字。
一遍看完一遍,再看一遍,终于在别人喜极而泣的哭声中爆发出自己的嚎啕大哭。
科举,就是这样一件天大的好事,也是天底下最残酷的事情之一。
唐回端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举起白瓷茶壶,给李况和自己添了茶水。橙黄色的茶在白瓷的杯子里摇晃,正如李况此刻的心情。
“唐兄,你可知道自己的成绩”
“阿穆去看榜了,一会儿便知。”
“不,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现在就知道”
唐回看向李况,国字脸红红的,期待的看着自己。
“李兄知道”
“我、我向礼部的熟人打听了一下。”
“愿闻其详。”
“你、你是第四名乐天,你是第四名”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唐回的脸上忍不住露出轻松的笑容,如冰雪初融。
“高兴吧乐天,我还以为你听了这个消息,会一脸镇定的告诉我,哦,我知道了呢”
“高兴,很高兴我很高兴”
李况这才发现,唐回有些语无伦次,他猛地站起来,放着茶水的桌子不由得晃动起来,摇摇欲坠的身躯连自己也顾不上,便来扶这差点倒掉的桌子,一个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哎,你干什么呢,就是高兴,也不至于是这样吧”
“至于至于”
“上次见你考上童生,反而是一脸的愁眉苦脸,怎么这次这么高兴了”
“因为,我找回了能跟我分享欢愉的那个人。”
李况来不及思索“找回”两个字的意思,唐回就焦急的问道“李兄,你可带了笔墨纸砚”
“啊什么要那个干什么”
唐回像看傻子似的看他“我要写信”
“写什么信”拍了拍脑门,“哦,报喜信啊来人,拿笔墨纸砚”
拿到了笔墨纸砚,唐回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统统移过去,将宣纸铺在桌上,运笔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李况对于唐回书写的内容虽然有些好奇,但很自觉地转过身不看。
“唐兄,你这么着急,是给谁报喜啊我猜,是给家中的父母吧”
“那么,在任命下来之前,你可要回家探亲么”
“你不知道,我父、父亲在知道我跟你认识,特地想我打听了一下你呢,乐天,翰林院有你的一个位置了。”
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通,可是唐回连一个字也没有回答。李况不以为怪,看着唐回喜形于色地将一封信装起来,又匆忙拿起一张纸写第二封,忽的想到一件事情。
“唐兄,你可有婚配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差点忘了我跟你说,我可有很多很多的妹妹,长得漂亮的、有才华的、温柔的、能干的、什么类型都有,你说,要是你能看上哪个,咱们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