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轩清当然大力支持。
至于为什么选择创建一个新笔名,出版那些作品,薛轩清只单纯的认为,“有一个新的名字将过去和现在分开也是不错的。”
“而且青天这个名字听起来真的好帅。”
其实并不是,而是席轻衿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原主,在一切大白于天下后,以及那场签售会中,一个又一个读者关注她在乎她,温柔的,灼热的,心疼的,小心翼翼的,无数眼神之下,沉睡的灵魂隐隐约约有了松动的迹象。
如果有可能,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席轻衿都希望那个曾经被逼疯的孩子重新站在阳光之下。
青天之名,不仅有朗朗乾坤之意,同样也希望她能重新站立在天空之下。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但只有亲眼看过,才不会是记忆里仿佛成为了默片的灰色。
席轻衿不知道自己选的这个笔名是不是原主喜欢的,但她同样也不忘叮嘱薛轩清一句,“在那些印着尹恒之署名的作品还未被完全回收销毁之前,还是不要出版比较好。当然,我也有可能随时更改那些回收后再次出版的作品的笔名,你注意一下。”
原主本人的选择还是要有一下的。
只不过在作品回收再次打版的过程中,需要一个笔名临时用一下。将来替换,也可以随时更改。
薛轩清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就再次见到席轻衿眼都不眨的,又一次的拿出了一部新的作品。
作为主编,薛轩清自己都有些窒息,“你知道我们出版社合作的作者有多少都是鸽子精和摸鱼怪吗”
太过于勤奋,反倒让人觉得害怕了。
席轻衿却理所当然的说出了曾经刻印在原主心底深处的话。
“我没法做到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但我的作品可以成为一个对世界有用的作品。那么这样的话,我是否也会渐渐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是个我自己没有办法给出答案的问题,但总有人,会为我得出答案。”
“每一部被写出来的作品就是为了给应该看到它的读者观看,而应该看到的这个所谓应该,又不完全绝对。”
“我希望每一个人都会从她所观看所喜欢的故事中发现能对自己有益的东西,并且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人在成长的路上能指引自己前进的不再是一点一点在快速发展的社会和世界中逐渐脱轨的父母,而是这个世界本身所拥有的一切。”
“迂腐和传统一直以来都是贬义词,将来如果不会出现特殊情况,也会这样继续下去。”
“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一点,也仅有一点,去写。”
去用尽全力的去写,直到有一天再也握不住笔,那才是属于笔者的终途,而非死亡。
席轻衿对写作并没有怀抱这样的最崇高的热爱,但原主是这样的。
对她而言,每一笔每一画写下的故事,写下的文字,是信念,同样也是她的信仰本身。
这样坚定的孩子,何时才能清醒过来呢
席轻衿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后,再次抬眼看向薛轩清,说道,“你能想办法给我整理一份有关于尹恒之曾经抢走的,属于我的作品出版后的一些正常读者对故事本身的反馈吗”
“不需要过度吹捧,仅仅是以个人的角度去解读那个故事本身,类似于那样的评论,无关好坏。”
薛轩清不清楚她要这样一份评论是想干什么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明天给你。”
原主的作品,小故事组合后的出版了4本,而大故事本身也有6本,余下的一些还未写完但同样被抢走了的手稿,尹恒之尝试过续写,但却被出版社拒绝出版。
就算放上他的名义,真的烂的作品也同样无法让读者买账,读者还会怀疑是不是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没人想把自己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席轻衿打开自己常用的那个平板里的邮件时,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第一个由原主在各个餐厅打工后所记下来的故事组合出版的作品相关读者评论。
实际上就是这样,咖啡厅里的很多看起来都像是社会名流的人,很多时候他们会比菜市场里斤斤计较的大婶还要让人觉得麻烦。
餐厅里最让人觉得可恶的不是前来吃饭的人往餐盘里放上虫子,想要获得免单,而是后厨偷工减料,端菜的人可能还会偷吃。
其实就连网络上出现的一些餐厅的后厨,用不规范的方式清洗餐锅的视频,还会被一些人理所当然的评价这已经够好了,这已经够干净了。可有关于食品安全方面,国家明明给出了正常的标准。
我喜欢咖啡厅纪事这一篇里面的那个经常会进入咖啡厅打滚撒娇的橘猫。尽管它是个流浪猫,但文字所描写出来的那种温暖,真的会在难过和悲伤的时候给我带来一种独特的抚慰。
我也喜欢服务员那一篇,“你好,欢迎光临。”是朝阳兴起的明亮朝气。“你好,欢迎下次再来。”是夕阳余晖的温暖落幕。明明都是普普通通的句子,可在观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