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在边城。
在一旁努力伪装成壁花的金鎏函觉得自己跟陆宜修有点犯冲,不然他们俩怎么到哪都得出点意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故意的呢,金鎏函对天发誓,这真是个意外
他又不是陆家人,更没必要跑陆家去下什么注了,陆家不管谁当家,跟他一个姓金的有屁关系
但眼下这事闹得居然愣生生扯上了陆府的家宅阴私,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陆宜修是不是特地冲着那位陆夫人来的。
金鎏函看天看地,硬生生把叹息声给咽回去了。
虽然陆宜修方才说什么花纹相似而已,但金鎏函压根不怀疑这个答案,因为它实在太合理了。
一笔写不出俩个陆字,可不是嘛,那位夫人不姓陆,但她生的儿子姓陆啊。
在原地站了一会,陆宜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道“母亲干了坏事吗”
小胖子没经过人世间的洗礼,那双眼睛干净透彻,陆宜修恍惚了下,好似看到了三十年后的陆宜川。
“不知道,”陆宜修想了想道“但二郎很乖,二郎没有做错事。”
陆宜川眨了眨眼,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大概是因为之前被陆宜修反复要求过不许哭,所以他只掉眼泪,没有出声,活脱脱就是最可怜的哭法。
陆宜修叹了口气,蹲下身帮他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问“二郎为什么难过呢”
陆宜川瘪着嘴,努力想了半天,眼泪掉得更多了“我以后都不喜欢她了。”
陆宜修耐心的帮他擦掉越掉越多的泪水“因为她做错了事”
陆宜川“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在寂静的现场回荡。
金鎏函看看像是个好哥哥的陆宜修,又看看哭闹不休的幼弟,总觉得这一幕有点让他发毛。
大概是因为陆宜修实在太平静了,他的平静将本该是“内宅阴私”的情况变成了“教育幼弟”。
而那位或许能算得上正主的陆夫人,从头到尾就没被他放在眼里。
陆宜川不住抽噎“他们好可怜,我不要喜欢她了,她坏。”
对陆宜川来说,二天见一次,一次只能看上半个小时的“母亲”,或许更像是一个被称作“母亲”的陌生人。
所以不喜欢的时候也能异常干脆,因为本就没有多少感情。
那个会在幼子的哭泣中妥协的新手奶爸,也能在一开始就切断母与子之间的密切联系,将隐患掐灭在源头。
陆宜修窥见了陆向文宠溺孩子外的另一面。
他不怎么惊讶,陆向文要真是个傻白甜的话,那作为吉祥物的凤家第一个就该笑出声了。
他也没圣母到对陆宜川说,天下人都可以讨厌她,唯独他不可以的地步,毕竟陆宜修一向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都非常可恶,所以他只是再度安抚的摸了摸陆宜川的脑袋。
没一会,叶君澜擦了擦手,从阴影后回来了,朝陆宜修露出爽朗笑容“问出来了,他背后的主家是陆家二公子。”
陆宜修眉梢微动“陆家二公子才三岁,已经能置办这么大的产业了”
“二公子不晓事,自然有大人帮忙打理,况且陆夫人颇有才能”叶君澜点了一句,见好就收,朝陆宜修拱了拱手“您的意思是”
陆宜修朝一旁那群“斗兽士”看了眼,挪回视线道“既然背后真是陆家人,那我就不能光看着了阿二。”
陆宜修身后的侍卫往前迈了一步。
陆宜修没急着吩咐他,而是转头看试图伪装壁花的金鎏函“族叔,这件事恐怕还得你帮个忙。”
突然被cue的金鎏函“这我那个”
虽然说陆大人让我带你逛逛,但你还真把我当下人用啊
陆宜修恍若没看到他浑身上下的拒绝,自然道“找个地方,安置一下这些人,再找大夫帮他们看看”陆宜修沉吟了下“总得给他们找个活下去的办法。”
浑身上下写满拒绝的金鎏函磨了磨牙,答应了。
他答应了之后,陆宜修才朝阿二示意了下“你去搭把手。”
阿二应喏。
安排完最大的问题,陆宜修重新看向叶君澜“按照大凤律,他背后的主家需要收押吗”
哪怕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叶君澜,也有点扛不住这陆家大公子了他总觉得他好像从这个询问里听出了些可怕的潜台词。
于是叶君澜借着呵呵一笑的面部运动,疯狂示意了一波金鎏函。
金鎏函淡淡的挪开视线,恍若未闻谢天谢地,受害者总算不止他一个了。
叶君澜在心里怒骂了一波没有义气的友人,干脆道“按照大凤律,除非陛下亲自签发特赦令,不然人证物证具在,自然需要收押送审。”
不过,法外有情,就算有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