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姜韵就站在付煜旁边,皇后这一跪,似浑身傲骨都是弯的。
姜韵恨皇后,可在这时,却也轻轻地别过眼。
忽然,姜韵察觉到身旁的人松开她的手,姜韵稍顿,就听见付煜对刘福说
“先送你们娘娘回去。”
姜韵不着痕迹地拧眉。
刘福和她对视一眼,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倒是姜韵似猜到什么,她紧抿下唇,没说话,任由刘福扶着她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她回头看眼付煜。
姜韵撞上付煜的眸子,顿时,姜韵愣住,付煜眸子中似平静,又似复杂,让姜韵看不明白,却倏然有些心烦意乱。
付煜率先收回视线,可姜韵却如何也迈不动步子。
她无意识地喊声
“皇上”
付煜抬眸看她,没有说话。
姜韵不着痕迹地拧起眉心,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情脱离掌控,就在她拧眉思索的这片刻,付煜似无奈
“你先回去,朕待会去看你。”
姜韵不知说什么,她堪堪道
“那臣妾在承禧宫等皇上。”
皇上待晗妃的态度总是不同的,哪怕众人早就知道,可在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酸。
姜韵到承禧宫后,才知道后来付煜将其他人也都打发回宫。
刘福拧眉不解“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姜韵却有些失神,失声呢喃
“他查到”
刘福脸色顿变,堪堪噤声。
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知道皇上离开坤宁宫时,坤宁宫中所有的奴才皆被收押慎刑司,坤宁宫门落锁,坤宁宫内的哭声似传遍整个后宫。
这一番变故,让后宫众人胆战心惊。
午膳刚被御膳房送来,付煜就到承禧宫。
姜韵刚要迎过来,付煜就按住她“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姜韵的错觉,她觉得今日的付煜将她搂得格外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可今日的付煜让姜韵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所以她也没有露出什么不适的模样。
张盛一进来,就下意识地看向殿内中央摆的香炉,见其真的没有燃香,心中才松口气。
张盛的这个动作,被姜韵看在眼中,她不着痕迹地眯眯眸子。
不仅姜韵注意到,就连付煜也看见,只一顿,他什么都没说。
夜间,付煜留宿。
沉浮之间,姜韵无力地攀着付煜的肩膀,她有些心惊,她这下子,彻底感觉到付煜的情绪不对劲。
众人皆知她身子不好,付煜格外疼惜她些,往日间连这事,都生怕她不舒服,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何时会像如此
姜韵堪堪咬紧唇瓣,溢出几声破碎,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哭哭啼啼地推搡着男人,她浑身颤兢,就在这时,事后,她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就在她快睡着时,她察觉到男人抚抚她的脸颊,姜韵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就听见男人似不经意地哑声问道
“朕记得韵儿以前甚爱熏香,如今宫中何时停”
姜韵迷迷糊糊的脑海中顿时清醒。
她似迷糊地眨眨眸子,脸颊无意识地蹭在男人肩膀上,含糊地轻喃
“我不记得。”
姜韵心中清楚,付煜绝对不是随意问这个问题,而她这个时候答得越详细清楚,反而越有嫌隙。
无他,她堂堂一宫之主,何时需要去记这种小事
况且
姜韵轻轻垂眸,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
有些事,总得皇上自己去查,他才会相信。
事实的确如此,付煜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只哑声说
“不记得吗”
他没让女子继续回答,搂着女子躺回去,谁都不知道,他是信姜韵的话,还是没有。
可付煜待姜韵依旧一如往常。
直到翌日,一场风暴直接席卷整个后宫。
一道圣旨传遍后宫前朝废后
洛瑜匆匆赶到承禧宫,茶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忙忙地说
“娘娘可知道,皇上下旨废后,如今前朝都闹翻”
说完话,洛瑜才察觉到承禧宫中不对劲的地方。
姜韵居然没有躺在她那张软榻上
洛瑜不动声色地挑下眉梢。
她可是知道,姜韵的性子是有多惫懒的。
姜韵一身宫装,站在殿内中央,拨弄着香炉中的熏香,洛瑜看得纳闷“娘娘怎么还有闲心弄这个玩意儿”
姜韵头也未抬,一句话,就堵住洛瑜的问题
“昨日皇上问我一个问题,他问,承禧宫何时不燃香”
洛瑜一顿,眯眸朝香炉看去,香
她小心翼翼地问句
“听闻梁国公一派从散朝后,就一直跪在御书房前,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