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帕。
自然不是
兰清许是李侧妃的人,姜韵一事许也是李侧妃所吩咐
她一时生怒,从而早产,这事和李侧妃脱不了干系。
但是,产房中有异香一事,她却不觉得是李侧妃所为。
兰清本就只是院子中的二等婢女,平日根本近不得她的身,更不要说产房重地,她根本不会让不信任的人接近。
她本就防李侧妃的防得紧,李侧妃想插手进她的正院,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也不知是谁让李侧妃背了黑锅。
最可笑的是,恐是李侧妃至今还以为当真是她算计成功了
王妃嘴角扯了一抹讽笑。
明明家世不低,父兄在朝中皆担任要职,甚至还诞下了殿下的长子,却依旧不得正妃之位和殿下的信任,这么多年来,依旧只看得见眼前的真相,丝毫没有长进
秀琦被这消息惊得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
“那、那还会有谁”
谁能有这能耐
王妃冷声“人心难测,给本妃盯紧了小郡主那边,不许有丝毫差错”
她先吩咐了小郡主那边,才说道
“近日将院中人身边所有的来往关系皆尽数排查,传信回府,哪怕是在府中的动静,本妃也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心中清楚,产房一事,必然是她身边亲近之人所为。
王妃眸子淬了狠意。
她倒想知道,是哪个吃里爬外地害了她
秀琦不敢去看她眸中的神色,心惊胆颤地点了点头,遂顿,才低声问
“那李侧妃那边”
王妃闭了闭眸子,冷声道
“不管用什么法子,让兰清改口,本妃早产一事,只能是侧妃所为,你可明白”
说罢,她低垂了眸子,一字一句极轻,似只在呢喃
“总得有人替我的孩子陪葬”
若非殿下如今膝下需要有子,李侧妃真当她能眼睁睁看着付铭长至今日
丧子之痛,许是她不能让李侧妃现在就感同身受。
但总有机会的。
王妃躺回了床上,她眸色深暗,忽地问
“姜韵呢”
秀琦没想到她会忽然问到姜韵,愣了下,才迟疑地回答“她如今还住在前院。”
毕竟娘娘就是因为姜韵一事,才会气得早产,容不得她不小心翼翼。
王妃闭着眸子,冷呵一声
“殿下倒真护着她”
淬锦苑都收拾出来了,让姜韵搬进淬锦苑,不过一句话的事。
殿下若真在乎她的感受,就不会在她有孕期间,还瞒着她让人收拾出淬锦苑。
如今这番模样,未免有些显得过于假惺惺了。
经过丧子之痛,王妃越发清醒冷静。
连她的正院都能被人动了手脚,谁还不知晓,如今府中,只有前院是最安全的。
这道理,殿下同样知晓。
所以,姜韵至今没有名分,有几分是在顾及她的感受,许是殿下心中最为清楚。
她扯着唇角,轻讽的笑,莫名透着几分辛酸苦涩。
秀琦看得有些难受
“那娘娘,我们如今怎么办”
王妃掐紧了手心,半晌,她才堪堪地说“姜韵不能有名分至少如今不行”
她记得,兰清说过,殿下想封姜韵为良娣。
一旦姜韵成为良娣,那她诞下子嗣后,就有抚养子嗣的权利。
秀琦不解
“那难道我们就任由姜韵待在殿下的庇护下”
王妃睁开眸子,面无表情地说
“本妃要她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秀琦错愕震惊,完全不理解娘娘的作法。
可无人知晓,王妃锦被下的手正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她比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身子。
许久,她干涩地说
“去请太医来,本妃有事要问他。”
不待秀琦退下,她就又重复了一遍“照顾好小郡主”
不知为什么,秀琦忽然有些不安,听着娘娘郑重其事的话,她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正院刚请太医,姜韵就得到了消息。
因为彼时太医正在为她诊脉,她这几日未休息好,脸色些许泛白,付煜亲自给她传了太医。
太医被正院叫走后。
姜韵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眉梢。
王妃醒了
她转过头,好奇地问向铃铛“正院那边有什么动静”
如今恐怕整个府中皆在关注正院的动静,她这句话问得一点也不突兀。
铃铛也有些困惑地摇头
“什么动静都没有,正院可安静了,若非有人来请太医,奴婢都不知道王妃醒了。”
王妃这次醒来,和之前的歇斯底里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