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道“还好还好,小事而已。”
那叫叶非折的小子那么过分的吗
竟然都把妖尊给气哭了
看来是得好好教训一下。
他们深深望对方一眼,深深转身离去。
叶非折感到有点不太对劲。
他这两天,起居作息,哪怕是随意去外面热闹繁华的王城兜两圈,都会有人在暗中窥伺。
被叶非折一眼瞥过去后,那人还会整整衣襟,转转眼神,装作无事发生,好像他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过路行人。
他和温愧云、阮秋辞聚在一起的时候便随口一提“师兄师姐这两天可有发觉身后有人窥探跟踪”
“是有。”
阮秋辞冷静抿了一口茶,随即呵地笑了一声“都修到这境界了,真想做点什么难道还能让他发现不成可笑。”
她说道“念在祸世和师伯情分面上,我先不出手,暂且不值得为了几只小小虫子,伤两族情分。等此间事了,反正我提得他们气息,就算是把王宫一剑砍了,也得翻出这几个人来算总账。”
墙外重重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叶非折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趴在树上的跟踪之人,因为惊慌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温愧云眼神一凝“哦听师弟的说法,是也有人跟踪师弟”
待叶非折点头后,他愤愤拍桌而起“过分妖族派人跟踪于我,我至多置之不理也就是了,竟然敢派人跟踪我师弟,摆明着是看不起我四方宗”
说着就要提剑,打算去杀墙外头的那倒霉玩意儿祭剑。
叶非折“”
阮秋辞“”
说得好像跟踪你,就很看得起四方宗一样。
叶非折有点好笑地止住了温愧云“这点人哪用师兄出手我自己亦能料理,只是想留着他们看看,到底能翻出什么浪花而已。”
温愧云和阮秋辞齐齐摇头,齐齐一叹。
阮秋辞轻声细语,慈爱地剥了个橘子递给叶非折“唉,师弟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总容易被奸人暗害。”
墙外探子“”
难道说料理他们的不是你师弟吗
温愧云也放缓神色,慈爱地斟了杯茶给叶非折“世人多野蛮。师弟为大局考虑,总是太委屈了自己。”
如果他们不在叶非折身边,叶非折该如何自处,会不会被人欺负
唉,真是叫人头疼又无奈。
叶非折“”
这话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幸好,又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拯救了叶非折的水深火热。
阮秋辞吃惊地往走路突然滑了个平地摔的池空明望过去,问候道“师父可还好怎会突然摔了一跤”
不应该啊。
像池空明这种境界,就是在空中遇到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不能奈他如何,怎会在平地走路的时候突然摔一跤
还不是因为你们把叶非折说得好像全世界都要迫害他一样
明明他才是迫害全世界的那个
池空明心中疯狂腹诽。
但面上,他只能搓了搓两把脸,假笑道“无事无事,只是听闻你们说起跟踪之人的事情,怎么,你们那边也有跟踪你们的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叶非折就想起他和妖族大长老的那番密谋。
探子从何而来叶非折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玄渚还在忙着为了怎么对付祸世团团转,兴致高得很,怎么可能有那份闲心往他们身边塞人。
他慢悠悠向池空明笑道“的确,师兄师姐与我皆发觉到了跟踪者,正商量着该怎么和幕后之人秋后算账呢。”
秋后算账的音他一字字咬得清楚,发得好听,几乎激起了池空明一声白毛冷汗。
他干笑两声,努力装作毫不心虚地样子谴责道“确实过分该好好秋后算一笔账,你们先聊,我去与师兄商议。”
叶非折不紧不慢道“那师叔慢走。”
池空明当然不会去找四方宗主商量。
去找四方宗主商量,他除了能得到“幕后之人该死”和“非折真是个柔弱可怜的小可爱”以外,还能有什么呢
池空明嫌和四方宗主多待一秒,都是对自己精神的无情污染。
他杀去了大长老那儿。
大长老见他来,颇为意外,沉声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不怕被别人发现他们别有交情
池空明擦一擦冷汗,开门见山“你可是派人跟踪了叶非折”
叶非折
那不是得罪过妖尊的小子吗
大长老很痛快承认“不错,是我派的人,怎么啦”
“你不要命了”
池空明下意识斥了一句,不得已压低声音,只能通过疯狂瞪视来警告大长老。
“区区一个晚辈罢了,有什么不要命的”
大长老皱眉不解道“我们连妖尊和仙首都要下手,你害还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