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人是活生生的存在,有自己六欲七情,不问人家一声乐不乐意被他护,怎么叫别人领情得起来
说得好听叫大包大揽,说得难听就是骄横霸道。
叶非折说“你的战帖,我不接。”
叶非折从前没见过祸世血脉,拿不定祸世血脉出手时是怎样的,到底会不会暴露。
当然不敢让楚佑犯这个险。
左右他的任务是推男主黑化,不在乎再当一回恶人,再推一把。
他声音很冷,冷得简简单单几字敲定乾坤定夺,也无人敢有质疑
“不配就是不配。”
楚佑一动不动望了他一会儿,眸光里的眷念像是点燃了寒冰的火,硬是被他望出惊心动魄的意味
“我也不是来寻你约战的。”
楚佑再冷心冷肺,好歹知道好歹。
对他有恩的人,他会保。
他承诺过的事情,他会守。
楚佑一身修为都是靠叶非折得来,是叶非折对他有恩。
他承诺过叶非折永远不会有刀兵相向的那一日,是他做出的保证。
他又有什么立场颜面去对叶非折动修为,动祸世血脉
“我过来,是想拜入四方宗。”
叶非折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从未真正了解过楚佑。
楚佑其实有句话没有说。
他一开始过来,未尝不是想见叶非折一眼,想问叶非折一句话。
等楚佑见到了叶非折后,他便知晓不可能。
叶非折是他少年时见过最美,最盛大的风光,是不惜一切也想要追逐,想要抓住的人。
怎么可能满足一眼,一句话
想得倒美
叶非折差点脱口而出,眼里冷意衬得红衣也似天边残阳将近时的一捧血。
叶非折几乎要冷笑出来。
他楚佑好得很,胆子大得很
不禁敢在四宗面前招摇过市,还打着拜入四方宗,唯恐自己不够显眼,死得不够快的主意呢。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叶非折道“四方宗近日不招人,我劝你回去。”
这时候不免就恨起仙道不是叶非折原先待的那个仙道。
如果是那个,他嘱咐一声,哪个敢违逆仙首意思
“我知道。”
楚佑颔首。
他执着得近乎超脱,叶非折的冷言冷语打动不了他,四宗那些摆到面前的条条框框一样打动不了他。
“所以我来此,为寻一个破例。”
四宗此时不收普通弟子,但少年天才总有意外。
叶非折和楚佑的目光下意识放在已经黯然离场的步栖川身上。
步栖川被他们一打量,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
下一刻楚佑道“我想向这位步道友约战。”
他做的不算出格。
剑修天性好战,逮到一次这种场合,不管是有关的无关的,都是往死命里约战,最后变成一场混战。
也就是叶非折这一次情况特殊而已。
步栖川的笑容逐渐发苦。
为什么又是他
一个敢向叶非折下战帖的剑修,实力可想而知。
难道认输第一次,还要继续认输第二次吗
他步栖川不要脸
台上各自僵持,台下有人小算盘打得飞起。
“家主这,您看台上那个黑衣服的少年人,像不像”
萧家的长老看见楚佑的那一刻险些要惊呼出声,他来来回回将楚佑仔细打量过好几番,才敢向萧家家主传音。
不用长老特意点明,萧家家主已经明白他言下之意。
萧家家主曾有一爱女,名为萧姚,容颜美丽,根骨极佳,萧家上上下下对其寄予厚望,一度想将其立为少主。
有一次萧姚出外历练回来,竟是未婚而孕,萧家上下震怒,逼问萧姚那男子是谁,萧姚却不置一词。
萧家家主与萧姚血脉相连,隐隐约约总觉得有哪里不好。他与几位修为深厚的长老一同推算问卦,谁也想不到,最后问出个大凶的结果。
他们多方查探,得到了谁也不敢相信的结果。
萧姚所怀之胎,兴许和祸世有所牵连。
说是说兴许,没人赌得起万分之一。
原本对她期望甚高的萧家家主长老震惊过后,便是怒不可遏。
他们废去萧姚的修为,将她囚禁于家族地牢中,打算打去她腹中胎儿。
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萧姚被囚入地牢的次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家将方圆数千里翻得反了天,还是没找到修为全无,近乎失去行动能力的萧姚。
祸世之事终究捕风捉影,况且对萧家声名不利,随着萧姚的消失,萧家中人也默契地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了十七年,成为了萧家不可提及的不传之秘。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