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惨淡的笑,“你不懂。”
他不懂,那天她在连家别墅外面徘徊,没有敢进来,那之后,她把连念安送给她的裙子藏在衣柜最最角落里,一次没有再穿过,也不敢看,离开学校的时候她搬东西看见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不懂,她怎么敢去参加姐姐的婚礼,姐姐朋友圈发的结婚照,她看了一眼,再不敢看第二遍。
他不懂,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连洲瞅着她,忽地扯唇一笑,“你是丑媳妇怕见公婆吧”
她一点都没有笑。
他剥开她额前的小卷毛,“过几天我带你上门拜访,有了第一次就不用害怕了。”
她睁着一双水亮的眼,“我今天回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连洲顿了顿,“怎么回不来,我们现在谈恋爱,我去接你,你们家总不至于不给我们见面。”
顾之意呆若木鸡,轻声“你什么时候去接我”
“一周一次,行吗”
她眨巴眼,“行。”
两人无声对视,连洲突然抬手往她额头上一弹,“怎么了,我姐来一趟把你魂叫走了”
顾之意捂住额头,嘟囔“没有。”
他抓上她的手,把人往怀里一揽,松懒一笑,“那是不想走”
她无端叹气。
连洲闷哼两声,贴上她耳后,轻轻蹭了蹭,“这么不开心怎么回家,我给你疏解疏解。”
她往他怀里缩,“我没有不开心,就是好久没见到姐姐,想起了”
腰间一凉,又一热,她的半截话吞咽回肚子里去了。
“狗子意,你这个时候宜疏不宜堵,要多运动。”
顾之意钳制住他肆意妄为的手,凝目在他脸上,“就你知道。”
连洲哑声笑,“我当然知道,没有疏解渠道我能背几百亿负债”
她唇角动了动,“”
连洲唇边一勾,眉眼尽是轻佻之色,“所以我得一周去接你一次。”
他的手翻越长t,沿着她尾椎往上游走,头往下一压。
顾之意一个下腰,堪堪躲开他的索吻。
没亲上,他眸色一沉,略微不爽。
顾之意咬唇,“我先问你,我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疏解”
他喉结是上下一滚,别开眼,视线落到她身后去了。
顾之意揪住他前襟,腰上的劲儿一松,把自己的重量都甩给他,“说,不说我再也不和你运动。”
连洲咬着后槽牙默了默,“我有你的照片”
“啊”
“有一次,被我姐看见了”
她弹跳而起,手不停拍打他的嘴巴,“闭嘴你不要命了”
连洲被逼得连连后退,有些哭笑不得,“她是第二天才看见。”
顾之意手脚并用,“闭嘴,我打死你这么流氓你死了算了”
这一天,顾之意很晚才出门去接老苟回家,因为她最终还是逃不掉给连洲纾解的命运。
到家天已经全黑了,顾淑娟给父女两人热了饭,顺嘴唠叨了两句。
“祁成和老林家签了长租合同了,二十年,我看这孩子真有心在九里青常住,买不成民房还真签长租,这两天我看见他在装修房子,都是自己动手做,别说,还挺好看,比很多民宿强。”
顾之意“老林家是哪一家了”
“五街最靠山脚的那一家,房子挺大,我问他,他说不打算做民宿,就自己一个人住,偶尔朋友会来。”
老苟吧唧嘴,“我看这小子要打算在我们这里过了,年纪轻轻的就养老,真是白读那么多年书。”
老苟这么一说,顾之意心里有些酸涩,她和连洲在一起之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祁成联系了,祁成要在九里青定居,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作伴的也没有,虽说他在城里也是这么过,但总归是离同学们近一些,偶尔她和陆良皓还可以去探望一下。
“妈,你给祁成介绍个对象吧。”
顾淑娟笑道“我问过他了,他说不着急,问他喜欢怎么样的,他也说不上来,我看他未必瞧得上本地的姑娘。”
老苟“哪个来旅游的外地姑娘和他看对眼也说不准呢。”
顾之意“那倒是。”
顾淑娟往院子外头走,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返身回来,“今天张榜出来,功德碑要准备刻上名字了,狗子上榜了,写苟之意,舞狮子二十头。”
老苟和顾之意双双愣住。
“张二婶跑来告诉我我才知道,她问我,这苟之意是不是我们家狗子,哪里见过女孩上功德碑,舞狮子也不便宜,二十头至少也得大几万,要算上狗子,那我们全家除了我,全都要上功德碑了。”
老苟眼大褶子多,鼻腔一个哼哼,眼角的扇形褶子跟着一夹,看着有几分喜感,“二十头狮子就想做我们苟家女婿,他想得倒美,我嫁女儿,一百头狮子聘礼也不够”
顾之意闷声不吭,只顾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