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颠倒黑白。
上面的校草是足够开除了。
他看着那一圈牙印扯嘴一哼,“董义轩,给顾之意打电话,跟她说一下,你们为什么打架,强吻的是谁,都说清楚。”
一阵静默。
连洲磨牙,“别装死。”
董义轩这才哼了一声,“我和学校领导,和辅导员解释就算了,和顾之意解释个屁”
“你不解释,明天我也不给你解释。”
“”
他走到床边,举起右手,“你看看,我被她咬了。”
董义轩偏过脑袋看了一眼,无语凝噎,“她属什么的啊”
连洲哼哼“属什么她都是狗子。”
“那你怎么不找强的那个去给你解释,我都要被开除了,还要戳我的心,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强的那个,他是个社会人,光脚不怕穿鞋的,是不是还得求他来给你说情”
董义轩无声默了半晌,“李若雪和你说了什么”
连洲顿了顿,“说航模比赛的事情。”
董义轩权衡利弊,还是拿起了电话。
顾之意这会儿已经晕乎乎躺床上了,她本来不想接,奈何董义轩锲而不舍打。
董义轩如此这般解释了一通。
“上面的东西你也信,连洲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快要被开除了,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吧,就这样。”
顾之意攥着手机,单手掩面,脑子更晕了。
这都什么事啊
手机又响了,虽是意料之中,顾之意的心却仍是狂跳不止。
她没有接,很快,董义轩的电话又来了。
顾之意知道逃不过去了。
“给你十分钟,你出来。”
她缩起肩膀,咬咬牙,“我不出。”
一声低哼,“你不出也得出,现在不出等着辅导员找你吧,我现在就打电话,说我的手被你咬断了。”
她低声,带着讨饶的意味,“都熄灯了”
“十分钟,就在你咬我那里。”
顾之意摸黑穿衣服。
肖晴“干嘛”
“连洲叫我出去一趟。”
“他叫你你就出,傻子啊你”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刚才我把他给咬了,你说,是不是要打针啊。”
肖晴“真行。”
连洲果然就站在宣传栏那里等她,冷眉冷目的。
顾之意抓着毛衣衣尾,抬眼看他,唇角颇有几分倔强,“怎么样”
连洲无声看着她,长睫遮住了一半的眸光,瞧着她的样子更是睥睨一切。
怎么样
咬了就是咬了,你还想怎样
他转个半身,往外走。
顾之意只好跟着他。
眼看着越走越远,顾之意有些走不动了,“去哪里”
他吐出两个字,“航模。”
月牙高挂,暖色路灯照着一心湖,湖水微微荡漾,水里的月牙打着褶皱,闪着细碎的光。
顾之意头更晕了,“去那里做什么”
他依旧冷傲,“加班。”
顾之意声音软绵绵的,“我加不了班,我喝酒了,头很晕。”
连洲顿住步子,“是我让你喝酒了”
她眨巴酸涩的眼,“”
连洲无声看着她,半晌,伸出手,“你把我咬了,我干不了活,你不得替我干”
顾之意看着那个牙印,虽然带着重影,看着也知道不浅。
她记得她是下了重口的。
她理亏,她无话可说。
“走吧。”
意外的,他没有上楼上的办公室,而是开了一楼大教室的门。
顾之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飞机的外形已经基本打磨出来,拼装出了一个雏形,教室一侧堆积满了纸箱和油漆桶,另一侧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工具,连椅子都堆满了东西。
根本就找不到坐的地方。
连洲锁上门,把转椅上的东西搬走,随手拿了一个纸板垫上,“你坐这。”
顾之意迷迷糊糊坐了上去,眯着眼睛看他,“我真的很晕,没有办法帮你干活。”
连洲冷眼看她,“不干活,先来算账。”
顾之意莫名一阵心慌气短,“算什么账”
连洲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摆给她看,“能算的就多了。”
“”
“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一个学期,这个”他手顿了顿,乜斜着她,“我不会算这个,明天回去叫阿姨算。”
顾之意眉头一皱,眨巴眨巴眼睛。
“我定做的狮子,多少钱”他挠挠前额,“我忘了,回去看看单子。”
她垂下眼眸,唇角颤了颤。
“你污蔑我是渣男,这个要算精神损失费,得问一下律师。”
顾之意吸吸鼻子,带着哭腔,“那你还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