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地晕染在了嘴唇周围,然后又用那双圆圆的杏眼装腔作势地盯着他看。
他盯着她这幅被蹂躏惨了却又逞能的样子,眼神愈发暗沉,然后附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交杯酒都喝过了,那么按照流程来讲,接下来是不是要洞房了”
男人说话时温热的气流灌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忽然觉得好痒。
那种痒感浮上心尖,让她恨不得狠狠地挠了一下手心,才能消去骨头里那种溢出来的发痒的折磨感。
她连忙推开他,看起来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谁知道一时之间没注意,直接磕在了后头的茶几上边,然后将上边的酒瓶子撞倒了,整个人也摔在了地毯上。
猩红暗沉的液体顺着她身上的衣裙流淌而下,将她整个上半身都浸湿了,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曲线,她维持着这样暴露出身体弱点的姿势,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视线之下。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在她胸口处稍稍停顿多了一会,然后便不着痕迹地移开,喉结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摊上狼狈的她,垂眼意味不明道,“知道这酒价格”
苏秋格有些心虚地看着被自己打翻在地的红酒。
据说这种上了年头的红酒,一瓶都是按照十几万来算的
光是想到了这里,她便越发觉得心虚,然后便忍不住装可怜抬眼看他,“我都摔倒了。”
他垂眼注视着她,听见她这么说,稍稍扬起眉头。
她皱着一张脸,越发入戏,也不知道从哪来找过来的委屈感,扁嘴说,“但是你却只关心那瓶冷冰冰的红酒,你看那红酒都洒了我一身,但是你却没问我有没有事,你根
本就不爱我。”
她这些年确实长本事了。
甚至学会了女人无理取闹无论怎么样你就是不爱我的那一套。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自己更对了。
于是她坐在地上闷声说,“我就是浪费了怎么了我管它多贵呢。”
谢星临听她这么说,慢条斯理地将眼镜放在桌上,然后蹲下身,将她的手臂提起来。
在灯光下越发显得色泽艳丽旖旎的红酒从她的指缝之间流淌而下,滑过她手臂内侧青色的血管,映衬着她雪白如凝脂一般的皮肤。
他忽然笑了。
眉眼舒展开来,精致的五官在头顶壁灯的映衬下像是中世纪矜贵漂亮的贵族少爷,他殷红的唇微张,她大概听见了他淡淡道
“不算浪费。”
他将她的手臂抬起,吻在了正在流动的酒液上,鸦羽一般的睫毛半掩着狭长眸子内微微闪动的幽光,他薄唇贴着她细腻敏感的手臂肌肤,舌尖卷走上边的酒液,然后垂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近乎是低声呢喃道,“其实这么享用,也不错。”
她躺在地毯上怔怔地看着他,便见他将她手臂上蔓延开来的酒水尽数吻干净,被他唇舌舔舐过的地方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烧得她有些口干舌燥。
她这样毫无防备地看着他,面上还沾着酒水,却不知这幅表情落在人眼中更加令人激发了人的摧毁欲,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他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来,语气带着些宠溺,“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语气或许是温和的,但是目光却是紧紧地看着她,长睫下眼神幽暗,迸发出慑人的暗光。
苏秋格在他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紧接着便听他道,“去洗洗”
这层的浴缸是半开放式的,离这间小客厅并不远,她听到他这话,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见他大步走向浴室。
苏秋格眼睁睁地看着金色的浮雕朝着浴缸里注入热水,整个镶嵌在地板内如同室内温泉的浴缸水位上升,玫瑰花瓣伴随着泡沫升腾而上,室内浮上一片缥缈的雾气。
而在不远处的长廊,有一面等人身镜,正直直地对着这边。
苏秋格原本在参观房子的时候还在想设计这面等人身镜的用意何在,毕竟没人会在走廊里
照镜子,但是现在
她目光惊恐地看着面前斯文隽秀衣冠楚楚的男人。
卧槽
谢星临不会这么变态吧
难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还没等她问出口,男人抱着她的双手忽的一松,她便直接落进了浴缸内。
周身的水花溅起,她身上的衣裙被热水浸湿,她双手攀附在浴缸的边缘,抬眼看着他,然后抱怨了一句,“你干什么啊还讲不讲道理了”
在升腾的水雾之间,玫瑰花露的香气渐渐随着温热的雾气扩散开来,他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清隽的眉眼被雾气衬得朦胧,声音也很放得很低。
她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他低笑了一下,然后垂眼注视着她,微微扬眉道,“干什么”
男人将脖颈上的领结扯掉,垂眼贴近她,张嘴说了两个字。
他低声说话的时候,声音被水声所淹没,但是苏秋格却通过了他的一张一合的嘴型看出了,他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