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地位的人,他正压着她,像是猎豹扑倒了被追逐许久的已经精疲力竭已经无力挣扎的鹿,可以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撕咬饮尽她的血肉。
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快要没命了。
要在这头温顺的鹿身上引颈就戮。
她那一副任人索取的模样正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燃烧殆尽他的理智。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原本狭长清冷的眸子染上欲色的红,携着挣扎克制的痛苦。
或许疯狂和清醒就在这么一瞬间,隔着一扇门。
门有牢牢的锁。
她是那个拿着钥匙掌控一切的人。
就在他垂眼的时候,她手臂微微撑起,直接起了身,歪着头与他唇齿相依,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肩上的吊带微微倾斜,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在阴暗的房间里白得刺眼,让他的视线触碰了就再也移不开。
然后他停顿了一瞬,紧接着遵循本意吻了上去。
不是单纯的吻,而是还含混着撕咬的,在她敏感脆弱的肌肤上留下显目的痕迹。
战栗伴随着刺痛感传向她的神经,她咬牙没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全身却难耐地泛起粉色的潮红,忍不住仰起头,就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他一开始的温柔和试探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强势和占有。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颤,陷入纯白的地毯里,整个人躺在地上几欲化成一滩水,模糊的视线盯着天花板。
明明看起来像是正在被掠夺被摧残,但是她却觉得格外有安
全感。
面对她,他一向是很难维持理智的,他此时虽然面上还能够维持冷静的神情,但是心里却已经和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了。
他注视着她,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可怕,低头看着她望着他,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
被她这么看着,一股酥麻的电流蔓延过四肢百骸,心跳微微发紧,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直接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他开始低头吻她,压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喘息声低得可怕。
手掌拂过她细腻的肌肤,垂眼看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被他吮吸出红痕,像是脆弱的花瓣被人折出了红痕,在暴风雨之下撑着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在酒精的唆使之下,他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
他微微侧头扯开自己的领结,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一片旖旎气氛,外边的雪仍旧在下。
她的发丝凌乱,遮住了表情,在他低头吻她身体的时候忍不住躬起身子,然后伸手去掐他的肩膀。
他的领结松了,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边,几颗扣子掉在了地上,衬着锁骨,整个人显得性感而又带着犯罪感,凌乱刘海下是一双暗流汹涌的眼睛。
他缺失的东西都在她身上。
只有和她这样亲密地在一起,心里的空白才会被填补。
他才是真正完整的。
他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占有着她,甚至垂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伸手攥紧她的手腕,想要带领着她微微颤抖的手去解开自己皮带。
此时的脑海是空白的,是真实贪婪的。
神明从神坛上落下,甘愿在他身下陪着他一起堕落。
光是这么想着,就已经要疯了。
在错落的吻和不间断的喘息声中,他的手触碰到了她手上的一抹冰凉的东西。
那么冰冷的触感令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猩红的眼微微下垂。
他在黑暗中看清了,那是一枚易拉罐做的戒指,已经有些生锈了,紧紧地镶嵌在她的手上。
他身体的线条微微僵硬了,瞳孔微缩。
然后他停在原地,没有再动了。
觉察到他突然停下,她微微喘了口气,仰头看了他一会,紧接着坐起身来,双手捧着他冷峻的下颌,吻着他的下颌骨,企图再次将他拉回周身的情
潮。
他却仍旧不为所动,垂眼怔怔地看着她。
她搂住他的肩膀,衣衫半褪间似乎是有些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将地上的外套捧起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紧接着,他捧着她的手,然后用指尖拂过那枚易拉罐拉环,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外边仍旧在落雪,给落地窗蒙上了一层雪白的颜色。
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落雪的圣诞。
那时候的他还在为一点钱而日夜忙碌,什么都买不起,什么没法给她,随便来个人都能将她从他身边剥夺走。
那时候学校里的广播响着圣诞歌,将脸埋在围巾里的女孩两只拳头紧握,然后歪头笑着问他,“猜猜是哪一只”
他仍旧记得,她的手缓缓张开,手心里摆着易拉罐拉环的时候,露出的那抹笑。
“圣诞节的礼物,送你个戒指怎么样”
“等我将来赚钱了,将来往这上边镶一个五克拉的粉钻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