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小黑的身旁。
小黑顿时有些紧张,一时之间坐得格外挺直。
似乎是在苏秋格那儿受了启发,赵明华对小黑说,“翻个面看看。”
小黑还没有想到华姐会来这么一招,他黝黑的面色顿时变得格外惨白。
他转头一脸心虚地看向赵明华,在转头的时候,看见了他左边的苏秋格。
苏秋格在他转过头的瞬间,突然想起这人早读的时候遮住自己的卷子,一脸警惕把她当贼防的事。
于是她此刻也十分警惕地捂住了自己卷子上边的答案,就像寡妇捂住自己的贞节牌坊。
不仅如此,苏秋格还对小黑眨了眨眼,用小学鸡口吻说了几个字不给你看。
小黑“”
他认命地将卷子翻了一个面。
这面果然有一半没写完。
小黑万万没有想到,苏秋格比自己来得晚,竟然还能做得比自己快。
就按照这速度,她绝逼是乱写的啊
老师发的作业写不完就算了,怎么可以欺骗自己乱做呢
怪不得这人考那么差
小黑那边心里还在抱怨,赵明华便对他冷声道“唐杰,下课后你和谢星临一起来我办公室领卷子。”
班上有些人没完成作业,再加上谢星临的迟到,这令讲台上的赵明华明显心情不太好,“我看你们是最近太轻松了。”话音刚落,学生们纷纷坐直了,那些悄悄说话的也将嘴巴牢牢封住。
“连作业都不好好写”
“你们这届真的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班,将来我还能指望你们竞赛能去省里拿奖”
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
赵明华沉脸说,“课代表,去我办公室把印的卷子拿过来,这节课做卷子,下课后全部交上来,我会批改给出分数。”
话音一落,一个男生就像是龙卷风一样刮了出去,生怕晚一点就会被生吃一般。
全班寂静的时候,苏秋格听见白白胖胖的彭建达同学对他同桌叹气说,“华姐这是真的生气了,每次生气都不讲课,叫我们做卷子。”
而此时的苏秋格内心是崩溃的。
得。
昨天的作业还没做完,这下又要迎来一张崭新的数学试卷。
卷子被传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奋笔疾书。苏秋格领会到了这位华姐的恐怖之处,也不敢托大,拿出草稿纸就开始演算起来。
谁知道天不如人意。
写到一半的时候,她手里这支笔就卡水了,写出来是那种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字。
更不如人意的是,她翻遍了整个抽屉,发现原主好像就只有这么一支笔
身为一个高中生,居然只有一支笔
苏秋格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里的钟。
不行,得去借一支笔。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右边的小黑。
唐杰进化了,开始用笔袋挡他的答案,在苏秋格转头的时候,谨慎地将答案捂得更加严实。
苏秋格刚想开口的时候,唐杰就用嘴型学着她刚刚的样子说不给你看。
苏秋格“”
这人还开始套娃了
我稀罕看你了
行,这个贞节牌坊是不靠谱了。
于是苏秋格又将头转向左边。
相比起唐杰,同桌的谢星临就要坦荡许多。也不遮遮掩掩,就拿着笔在演算,然后填上答案。
他的手指纤长,指节分明,再加上皮肤白,显得十分好看。
但是当苏秋格瞥见他冷淡的侧脸和侧脸上的创口贴时,她就觉得借笔是没戏了。
而坐在前边的同学正如拼命三郎一般埋头狂写,苏秋格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发现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
这是过于沉浸其中从而弱化感官了吗
算了,靠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卡水就卡水,甩一甩说不定就好了。
于是,苏秋格开始了一边甩笔一边做题的艰辛历程。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抽风了一样,每隔一会就要甩甩笔。
等到做到后边大题的时候,甩笔的幅度就需要更大才能出水。
在下课铃声响起,课代表站起来说“收卷”的时候,苏秋格还差一道题没写完。
偏偏这个笔不好使,甩了半天没反应。
于是她脾气上来了,十分用力地甩了两下。
劣质笔,欠甩是不是
来啊
互相伤害啊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在苏秋格猛地一甩笔杆后,这个一直断水的笔竟然有水了。
不仅有水,笔里的墨水像是突然解放了被禁锢许久的灵魂一般,
如同天女散花一样
一下子洒在了她同桌的校服外套上。
一团一团漆黑的墨水在干净的校服上晕染开来,空气一下子变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