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你来提醒”
萧澈淡淡道“那就好。”
他起身离开客厅。
走到院子脚步微顿了下。
转头看了眼楼上。
而屋里的安杰被他气得够呛,感情这家伙根本没听懂他说了什么,只选择性听了他愿意听的部分,安杰越想,心里憋的越是难受
这什么玩意儿
元矜摊开手臂等着人给他换衣,之前订好的衣服已经到了,而他今晚恰好有一个宴会。
元矜“等等”他视线一撇,落在安杰的手指上,皱了皱眉“管家没告诉你戴手套”
安杰愣了下“什么”
元矜一点也不念及十二岁之前这人照顾过他的那点情谊,毫不客气,语气十分不好。
“我不想重复一遍”
安杰这才想起小少爷有洁癖,之前照顾小少爷时他的确戴了手套,但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早就忘了这回事。
眼看少爷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杰立马让人拿来手套。
元矜光脚踩在地毯上,不悦“不必了,我自己穿,让管家上来一趟,我倒是要问问他”
安杰说“新管家还在路上。”
元矜诧异“嗯”
安杰这才把管家的事告诉了少爷,说这几天一直是萧澈在处理这件事,因此新管家就耽搁了。
元矜哼了一声“别把过错都推到他身上,现在你是护卫队队长。”
安杰没说话了。
元矜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衣服上拿了过来,他挑的这套很华贵,袖边和领口处的花纹繁杂,有一种古典美,右肩的侧边垂着一根银链。
今晚他要参加一个宴会。
身为h国尊贵的王子,因为身份的特殊,他的朋友很少。
但并不是没有。
宗家的幺子名叫宗鹤,与元矜的年龄相仿,两人又在同一所学院读书,久而久之便成了朋友。
元矜比较珍惜这份友谊。
今天宗鹤的姐姐订婚,那边给他送来了邀请函。
时间就是今晚。
元矜随口问“安杰,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安杰回“好了。”
“行,走吧。”元矜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安杰已经戴好手套。
他上前帮少爷整理服装。
萧澈站在院子的阴影处,看着光鲜艳丽的少年经过玫瑰园。少年眉眼恣意耀眼,带着独有的傲慢和不耐,永远高高在上睥睨万物。
他如璀璨的星星。
只适合广阔漆黑的夜空。
没人能摘下他。
在少年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位置原本是属于萧澈的,现在属于另一个男人。
萧澈收回了视线。
远处正在修剪枝叶的小女仆偷偷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正好看见萧澈低头将一朵玫瑰花的刺一点点拔掉。
她知道这个高大英俊、轮廓深邃的男人是小少爷曾经的贴身保镖,也是曾经的护卫队队长。
在几十个小女仆里,光是暗恋萧队长的就有八成,说萧队长是她们的大众情人也一点都不为过。
小女仆忍不住脸红。
萧澈伸出手,慢慢摘下洁白的半透明手套,一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具有艺术价值的手露了出来。因为很少见阳光,手指的肤色很白,却一点也不显女气。他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玫瑰的墨绿色的根茎,没用太大力,轻轻转动着这朵花,看了许久。
萧澈早就知道有人在看他,但他并不怎么在意。玫瑰花园的女仆经常偷看他,他一直知道。
作为保镖,敏锐力和洞悉能力比普通人本来就要出色。
想不发现都难。
萧澈低眸看着掌心里的花瓣,指腹微微捏了捏,思绪有些发散,脑海里浮现少爷的华贵衣服。
是那个安杰替他穿上的
他忽然想起以前自己是怎么伺候小少爷的,小少爷睡眼惺忪地站着,萧澈上前一颗颗解开少爷的睡衣纽扣,为少爷仔细换上新衣
萧澈捏碎了花瓣。
随手将花扔进土里。
转身离开。
宗家宴会厅布置得很是华丽,酒水和沙拉应有尽有,宾客们含笑碰杯,看似在聊天,视线却有意无意看向某个角落,那里被绿植挡着。
宗鹤弯腰给元矜倒果汁“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元矜懒懒地回“答应了你,自然不会放你鸽子。”
在面对宗鹤时。
他精神放松了些。
无需他吩咐,身后的安杰已经上前试毒,确定没问题后才退后两步。
宗鹤对这必不可少又谨慎的程序早就习惯了,他往元矜身后瞅了眼,只看到陌生的保镖。
他问元矜“萧队没来”
以前元矜走哪儿都带着萧队长,整个h国谁不知道萧队的大名呢,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