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脾气”
邵云顿了下,哼道“没什么大事,前几天老子把他干狠了,他倒是舒服了,喊不要,老子干得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算了,就没理他,这不,一回来就跟我赌气呢。”
谢东哈哈大笑。
兄弟们也起哄大笑起来。
元矜眼睛红红的,他盯着男人那满口荤话的嘴,想到这一个月来男人把他骗得团团转的样子。
他忽然鼓起勇气大声喊“不是这样的”
大堂里倏然安静下来。
邵云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他淡淡地看着少年。
心一点点沉下去,在那晚进入少年的那刹那,他就做好了事情败露的准备。也许少年会恨他,会把他那晚手臂受伤的事情捅出来。
这样的话,齐山就能知道那晚刺杀他的人是自己。
也有可能会把粮仓失火那天晚上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告诉他们,他的不在场证据就消失了。
无论哪一条。
都会让他深陷危险。
邵云落在少年腰上的手臂不自觉用了些力,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元矜的身上,元矜恨恨地瞪着邵云“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不伤害我的朋友和家人,我才没有反抗的”
“洛平哥哥被你关进水牢,他都要被你打死了。”
“骗子混蛋”
这句话邵云之前的确说过,他说不会让元矜的朋友和家人牵扯进来,答应还他一个平安。
邵云深深看了眼少年。
他冷哼“吵吵嚷嚷什么老子之前是答应过你,可你不乖,一天到晚想着逃出去。”
“这是你自找的”
少年没有拆穿他,这让邵云意外,于是他顺着戏继续演下去。
元矜吸了吸鼻子。
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元矜玩味对系统道“我还以为男二这次要自乱阵脚呢,没想到他还挺沉得住气。”
系统“得亏他心脏好。”
说实话它也被宿主吓了一跳,以为邵云的事要东窗事发了。
结果只是宿主的恶趣味。
也不算恶趣味,也有可能是在报复男人前几天对他粗鲁,宿主这人是典型的睚眦必报。
系统很了解他。
谢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捋了捋胡子,哈哈笑了“老二,你这媳妇儿被你宠成什么样了,都敢冲你吼,脾气倒是挺大的。”
邵云无所谓“老子就喜欢烈一点的,够刺激。”
谢东慢悠悠道“脾气大归脾气大,怎么这都一个月了,他还想着逃呢,你可得注意了。”
邵云脸色不愉。
他恶狠狠瞪着元矜。
元矜缩了缩脖子。
三当家齐山则有些不耐烦,他还以为那个小娘们会说什么呢,谁知道只是些乱七八糟的。
他不耐烦道“打情骂俏回自己屋去,这里是讨论公事的地方,还把媳妇儿拴裤腰带上”
邵云勾唇“我疼我媳妇儿,怎么还碍着三当家的眼了莫不是吃不到某个小美人的豆腐,看见我这边夜生活丰富,心里嫉妒了吧。”
齐山气得够呛“你他妈”
谢东语气严厉“老三”
齐山红了眼睛,十分不甘心“老大,你怎么光知道训我,难道他邵云就没错吗”
谢东缓和了语气“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闹来闹去成什么样子。老二你也收敛点。”
邵云哼了一声。
邵云垂下眸子,没人能看清他眸中的情绪,隐匿在漆黑眸子深处,是与桀骜不同的深沉。
其实那天晚上,他没打算对齐山动手的。他打开房顶的瓦,只是想从齐山这里打探一些消息,比如,齐山跟宫里有没有关系
鹦鹉寨肯定有人跟宫里有关系,但邵云摸不准是大当家还是三当家。
谢枫庭,也就是大当家的儿子,据说一直养在他姑姑那里。邵云派人去查了,只查到他姑姑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在城里开客栈。
三当家情况则简单些。
越简单的,邵云觉得越可疑,于是他才夜访齐山的院子。
结果当天晚上他不仅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撞见齐山正在强行侮辱一位女子。
房间里鸡飞狗跳
邵云这才想起之前听说的事,据说齐山劫了一个良家女子,这女子性子烈,一直不从齐山。
齐山派人把她关进柴房。
看今天这情况,怕是等不及想霸王硬上弓了,邵云从瓦间的缝隙将屋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女子一直在喊救命。
而齐山裤子都脱了,急吼吼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眼冒精光,阴森森地发笑。
邵云恶心至极。
他见那女子即将被侮辱,想也没想便蒙面遮脸,从屋顶破入,直接跟齐山对打了起来
他身上有剑,身手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