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有点酸痛。
如往常按密码。
门“叮”地一声开了。
元矜打开灯,脚下刚走两步就猛然顿住了,看到了沙发上的许绥,以及旁边黑沉的行李箱。
“你回来了”
元矜松了口气。
刚才进门冷不丁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人,他的都跳到了嗓子眼,好及时反应了过来。
元矜朝他走过去。
许绥坐在沙发上,两腿分开,手臂分别撑在膝盖上,哪怕听到门口的动静也直垂着头。
元矜皱眉“怎么了”
他停在许绥面前,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于是犹豫着问了句“是不是你外公他”
“他没事。”
许绥声音沙哑。
他缓缓地抬头,眼眸红红的,里面渗透着血丝,声音却异常平静“能告诉我你去哪里了吗”
元矜避开了视线。
“散心。”
许绥的慢慢沉了下去,最后一丝希望熄灭,他闭上了眼睛,捏紧拳头,浑身散发着戾气。
他睁开眼睛。
慢慢地站了起来。
元矜说不出哪里对劲,但眼前的许绥让他有些舒服,无论是眼神,是他冷漠的气场。
许绥目光暼向青年脖子,看到那儿有可疑红印,他控制不住嫉妒愤怒的情绪,上拨开青年衣襟“散心能散出一个牙印来”
“田嘉熠。”
“你挺有本事啊。”
元矜沉默了,他用看也知道锁骨上有牙印。他梁河扔酒店的床上时,梁河把他错认成瞿新,突然哭着抱着他脖子啃,他挣扎片刻都没用,最后摸到柜台的烟灰缸。
嗯,烟灰缸砸了下去。
牙印也盖上了。
许绥的性子本就是忍受的人,他撕开了元矜的衬衫,扣子落了地,噼里啪啦
元矜始终没有反抗。
许绥以为元矜的胸膛上会是密密麻麻的草莓印,他已经做好准备,
但上面却是干干净净的。
许绥怔住了。
元矜漫不经心抬眼“要检查其他地方吗”说着,他手放在了裤子纽扣的位置。
许绥猛然扣住元矜的手腕,脑子有点乱,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开始知道元矜出轨时,他的里是愤怒的。
紧接着是无言的痛。
痛到窒息。
元矜轻轻拨开许绥的手,也没有继续解纽扣,只是平静问“你觉得我跟别人睡了是吗”
许绥抿紧唇说话。
元矜了“没关系,想问什么就问,毕竟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意思”
许绥紧紧盯着元矜眼睛。
“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
许绥情绪有些失控。
元矜并没有去安慰他,甚至表现得很无情,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情“你就当我跟别人睡了,既然你这么安,我们也没必要”
许绥咬破了嘴唇。
血珠慢慢地渗透出来。
他恶狠狠说“所以你这是在跟我提分手吗我许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
“是因为梁河对吗你里直喜欢他,连对他人可见的朋友圈都留到现在舍得删”
“田嘉熠”
“他值得你这样吗。”
“我到底是哪里好,你说出来,我改还行吗,年,两年,三年,总有天”
许绥声音哽咽。
“就算你喜欢他也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虚情假意也好,我可以继续欺骗自己”
“别离开我。”
他偏过头吸吸鼻子,强忍着泪水,想让元矜看到他这么卑微又脆弱的姿态,没志气。
元矜叹气“分手吧。”
“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的,只是试试,你胡搅蛮缠让我负责,现在应该算两不相欠了。”
“你都不像你了。”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身傲骨唯我独尊,活像这个世界欠你两百万似的,你该是那样。”
“别为我改变。”
许绥崩溃了“行我要跟你分手嘉嘉我错了,我该质问你,我该说梁河”
“妈的梁河这王八蛋”
“老子要阉了他
”
元矜“”
许绥元矜抱得紧紧的,似乎怕他逃走,元矜动不动,最后无奈地摸了摸这只小狗的头。
分手是迟早的事。
梁河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线,将他们之间飘渺无着落的感情打得稀巴烂,露出最实的情况。
当初他们在一起,个只是打算随便玩玩,个是想忘掉男友。
多么荒唐的理由啊。
这是错误的开端。
是错误就得改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许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