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什么时候回来”
提到杳杳,照羽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据说跟那个姓风的已经进了雪谷。”
说到这个,玄避忽然对翎翀道“你这个小丫头不是最关心少主了这次怎么老老实实地跟在照羽身边”
“属下原本是想去雪谷接应的,甚至都和降丘打好招呼了,”提起这个,翎翀就不太开心,她原本一张冷冰冰脸,难得露出委屈的表情,“但是少主特意隐去了身形,甚至在他们的足迹旁边放了迷幻草,这这谁能追上除非让药王谷主亲自去追。”
照羽低低地冷笑“但偏巧,进入雪谷这条路,还是巫南渊那小子的。”
体会到当父亲的不易,玄避摇头叹气了一会儿,然后问“不过你今日约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人与妖族之间,必有一战,”照羽道,“我想叫你提前做好准备。”
玄避有些茫然“什么准备”
照羽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失败了。”巫涟有些失望地说,“没有老人认识这上面的字,没有人知道太上元君留下的谜底是什么。”
杳杳沉吟片刻,不死心地问“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巫涟摇摇头“能问的都问了,整个村落里最年老的人也问过了,这里面的内容,恐怕真的难见天日了。”
她想了想,忽然道“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则传说,也是巫族老人的,他们说当年巫族其实是被太上元君坑害了,所以才会险些灭族,而且巫族和元君又是分割不开的关系,因为我们共同守护着一样的秘密。”
巫涟道“所以我想,也许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们的猜测,其实就是这个谜底。”
不可飞升吗
听对方这样说,杳杳的心情反而变得沉静了,这些族中的传言,尤其是在少量人数中流传的,可信度往往极高,而且传错率也很低。他们在盒子里看到的内容,加上巫族的传说,还有太上元君剑意的指示,放在一起,都指向了这个问题不能飞升。
但是,为什么不能飞升呢
杳杳皱起眉,怎么也想不明白,然而线索已经断了,她也没地方再去寻找答案。
“杳杳”巫涟侧过头看她,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杳杳点头,脸色放缓了一些。他们这一趟也并非全无所获,而且昆仑的人暂时进不来,他们便可以在这里休息片刻,喘息一阵,然后再做打算。
“不知巫族,可否有一个女子叫做当浮生”杳杳又问,“她也是一位修者。”
“当浮生。”巫涟一字一顿地琢磨着,然后摇了摇头,“巫族人越来越少,几乎每一个人的出生和陨落都会有记载,如果我族出生过此人,并且起了这样的名字,我应该不会没见过才是。或者,她曾经叫什么这是不是她离开雪谷之后改的名字”
事关巫南渊的师父,杳杳知道的并不多,而且也不好多问,于是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了。
“那可以和我再说说传说的事情吗”杳杳问,“我对这一部分很好奇。”
巫涟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另一边,另一支队伍正在行进的过程中,他们千里迢迢,从昆仑赶往雪谷。领头的人,是四境剑修中的新秀,也是修炼了两年变成为佼佼者的齐朝衣。
此时此刻,齐朝衣心情复杂。
他一直在暗中调查风疏痕和杳杳的事情,但是关于正法峰的内容被毁坏太过,而且自黎稚起了疑心之后,他也被看得很紧,导致多日以来,调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但就在齐朝衣有些着急的时候,忽然,昆仑掌门派发了一个新的任务给他。
那就是去雪谷捉拿昆仑的叛徒,风疏痕。
齐朝衣几乎是没有考虑,就立刻答应了,前因后果他暂且不想考虑,此时此刻,他就想见到杳杳,然后仔仔细细地问她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齐师兄又在发呆”一个略带揶揄的声音响起,让齐朝衣缓过神来,看过去。
少年人的脸在火中明灭修齐,一个始终忙碌在缉拿叛徒第一线的昆仑弟子,齐朝衣看了他就烦,总觉得他那副谦虚恭顺的面具背后,是滔天的恶意。
但是此时此刻,周围都是昆仑修士,他也不好对同门不理不睬,便点头道“有些累了。”
“这里地势高,常人走走,很容易就累,”修齐道,“当初我在这边缉拿杳杳的时候,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呢。”
齐朝衣的心跳了跳,然后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响起“然后呢”
“然后那自然没什么事,”修齐冷笑,“杳杳和风疏痕两个人为了逃命,甚至连同门都能杀。”
他说得很巧,并未道清因果,就叫齐朝衣往最坏的地方想“正法峰现在,好像就剩下三个人了。”
齐朝衣闻言,脸色变得煞白,他心思纯良,被对方骇人言论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什么杀同门”
“原本不想叫你知道的,”修齐装作沉痛的模样,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