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片刻,摇了摇头“不多,几乎都是筑峰丹峰和衍峰的弟子。”
也就是说,那些人无关胜负,并不需要靠着一场试炼来证明自己。
但不同的是,杳杳需要。
傅灵佼立刻反应过来,皱起眉问“那杳杳岂不是少了准备试剑会的时间”
林星垂也问“这是谁的主意”
杳杳联想到议事堂在剑峰,摸摸下巴说“应该是万俟槿的主意。”
“那”傅灵佼比自己可能去试剑会挨打还着急,“你少了时间,又一直在惹万俟槿,她万一在试剑会上下死手怎么办”
江啼也忧心忡忡“不然我去找百草峰要些药来,干脆装病不参加了吧。”
“不妥,”林星垂摇头“逃避不是长久之计。”
杳杳抱着手臂,并未说话。
此时她深沉的模样,与平日里的风疏痕有几分相似,她不说话,其他几名弟子也都屏息凝神,不去打扰她。
杳杳盯着自己放在桌边的绡寒,忽然轻轻笑了。
傅灵佼跺跺脚,焦急道“你笑什么,是不是傻了”
杳杳认真道“灵佼,我练剑很厉害的,万俟槿打不过我。”
傅灵佼急切道“可你浪费了时间”
“那是去救人,”杳杳道,“不叫浪费时间。”
她顺手拿起绡寒,语气平静且笃定“就算没这段时间修习,我也照样可以打赢万俟槿,不,我能打赢他们所有人。”
起先杳杳也觉得委屈不甘,甚至想问凭什么,纵然这是一件该做的事,那为什么那些该做此事的人却可以推辞掉
但转瞬间,杳杳忽然想明白了。
有些事是该做的,比如她练剑。
但有些事却是必做的,比如去救人。
其他三个人被杳杳的模样镇住了,林星垂犹豫再三,只道“你你想好了就行,师兄们都支持你。”
“没错,”江啼也点点头“总归是去做好事的。”
傅灵佼犹豫片刻,总算也点了头。
末了却不忘凶巴巴加上一句“我才没有关心你,我只是怕你被揍”
“知道啦,”杳杳伸手捏了小师妹脸颊一下,“就知道你爱我。”
傅灵佼“呸”
欺负了心口不一的灵佼,杳杳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发觉风疏痕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对方逆光站在窗边,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浮动,虽然表情不真切,但目光却极为专注,而且其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杳杳愣了片刻,下意识以为他是不赞成自己荒废修习。
但转念一想,小师叔才不是这样的人,只要是正确的事情,自己想做,取舍得失,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但她还是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了,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小师叔,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没有,”风疏痕道,“你做得很好。”
咦
杳杳困惑“可我看你不是很开心。”
风疏痕道“我只是看到你,想起了一个人。”
“嗯谁”杳杳的好奇心被勾起,于是笑眯眯地问,“是谁能让小师叔一直念念不忘,她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江啼三人互相看看,心想杳杳真是胆大包天。
风疏痕却笑了,回答道“我兄长。”
杳杳看着对方说出这三字时的表情,忽然愣住了。
而后,她心头爬上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奇怪。
小师叔在笑,但那却不像是笑。
他好像很悲伤。
赈灾一事,刻不容缓。
剑峰下令,桃峰弟子必须全员参与治水。于是几个人离开讲堂,回到自己房内收拾了包袱,便直接御剑出发了。
傅灵佼御剑的本事学得不扎实,只好和杳杳一同站在绡寒上,还颤颤巍巍地,生怕摔下去。
昆仑弟子们约好了辰时在洄河见,此时还有半个时辰,杳杳心想左右无事,便把刚刚那一幕的好奇问了出来。
“大师兄,你知道小师叔的兄长吗”
江啼摇头“我与星垂来时,桃峰就只有师父和师叔二人。”
傅灵佼扭头看她一眼“怎么啦,还不许小师叔有家里人”
杳杳拍对方“看着前面,别掉下去。”
她皱起眉,回忆着刚刚风疏痕的语气,那绝非是提到一个家人那么简单。
可是说怪,又说不上来。
不过杳杳向来不喜欢思考的复杂的事情,她摇了摇头,决定把自己脑子里那些奇怪的念头都抛出去。
大不了回去问问就是了。
而此时的桃峰,没了几个弟子,显得有些冷清。
春方远将雪梨羹又热了一次,端到风疏痕的别院中。
后者正在看书,见师兄来了,立刻起身相迎。
“疏痕。”春方远将瓷碗放下,唤了对方一声。
之后他面露难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