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她是他的每个清晨...)(2 / 3)

露水的夜 明开夜合 7604 字 2024-01-27

洗完碗筷,打扫过厨房,去洗手间里拿洗手液洗过手了,走进自己房间里。周濂月叠着腿,合衣躺在那上面。

南笳在床沿上坐下。

凭呼吸判断,周濂月还醒着。

“还没睡着么”

周濂月迟缓地“嗯”了一声。

“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一瓶过来。”

“嗯。”

南笳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回到卧室里,拧开以后递到周濂月手边。

他撑起身体接过去喝了小半瓶,递还给她。

“你睡吧。”

南笳抬手按掉了卧室的开关。

刚准备走,周濂月倏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陪我躺会儿。”

南笳蹬掉了拖鞋,在床边上躺下。

周濂月翻了个身,变作侧躺,手臂伸过来,搂她的腰。

她也翻个身,嵌入他侧躺的四肢框架里。

沉而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后。

黑暗的寂静中,恍惚听见玻璃窗外,儿童打闹留下的一串笑声。

时间流速变慢。

南笳以为周濂月已经睡着,刚准备起身。

身后声音沉沉,又两分含混,“笳笳。”

“嗯。”南笳应着,心里无端翻涌。

周濂月手臂伸过来,手掌蒙住她的双眼。

即便这空间是黑暗的。

周濂月缓缓出声,告诉她,他记忆中,小时候过除夕总是周家一大家子人,吵吵嚷嚷。那时候周老爷子还在,三代同堂、共叙天伦的场合里,他却时常觉得,他和纪音华沉默得像是两个外人。

后来周老爷子去世,周家四弟兄各过各的。

他跟纪音华守在西山的别墅里,偌大客厅只有电视声。

他们都提心吊胆,怕周叔琮会过来,因为他一来必然得闹一场。

后来周叔琮去世,除夕就变成他与周浠两人单独过。

南笳听明白他的意思。

“周濂月。”

“嗯。”

“我一直觉得,年节的意义,是人为赋予的。不是节日本身重要,是一起过节的人重要。”南笳伸手,去握住盖在自己眼前的手,轻声地说,“你现在有我了。以后,还会有其他人。”

周濂月这时候低笑了一声,“还有谁”

“”南笳手肘撞他一下,“睡觉吧你。”

待周濂月睡着了,南笳爬起来,又接着去收拾屋子。

干了会儿家务,就有点儿想把两个大男人薅起来的冲动拜托,你们叫我一个女明星在这儿扫地拖地

做完清洁,南笳就躺在沙发上,处理微信上的消息,该拜年拜年,该发红包发红包。

周浠打了电话过来,南笳告诉她周濂月喝醉睡着了。

周浠“好稀奇,我记忆中好像我哥从来没喝醉过。”

南笳笑,没说,她知道的就有两回了,那是因为他之前都没碰见过对手。

南笳“要叫他起来吗”

“不用不用,嫂子你帮我跟他拜个年就行。还有有个事儿,帮我转告一声。”

南仲理先醒的。

他睡了一觉起来,就已经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听说周濂月还在睡,他自己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打牌去。

南笳说“爸,我跟他今晚是住家里还是住酒店”

“爱住哪儿住哪儿。”

“哦。”南笳想起什么,“户口本放回你衣柜抽屉了啊。”

南仲理一顿,“你俩的红本儿呢,瞅瞅。”

“谁随身带结婚证啊。”

南仲理就不问什么了,抓了钥匙,换鞋出门。

“您几点钟回来要等您吗”

“用不着。你自己招待好你的人,我烧这顿饭已经仁至义尽了,陪聊陪玩的我可不干。”

南笳笑了声。

到晚上九点半,周濂月醒了。

他从卧室走出来,看南笳单独坐在客厅里,“你爸还没醒”

“早就出门了,估计都赢了三四圈麻将了。”

“就你一个人。”

南笳笑“这不等您吗周总。你要出去打牌吗我来攒局。”

“我先洗个澡晚上住这儿,还是住酒店。”

“都行。”

周濂月瞥她一眼,“你爸晚上还回来吗”

“你想做什么”

周濂月似笑非笑地瞥她,“我可什么都没想。”

两人合计,就在这儿住了。

开了行李箱,周濂月拿出一身干净衣服。

南笳到浴室去,指点他浴巾和沐浴露放置的位置,以及花洒的龙头往哪边旋。

“还有什么问题你喊我。”南笳预备出去。

“什么问题能喊你”

“都能喊。”南笳送个浮夸飞吻,“贴心服务,包周总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