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打了个很多个电话。
南笳拿起手机一看,四五个未接来电,都是许助打来的。
回拨过去,许助问她“南小姐,周总在你那儿吗”
“不在。他不是说去趟公司。”
“是来了,跟几个董事开了个会,紧跟着就失联了。”
“失联”
许助忙说,“我的意思是,从下午一点半到现在,周总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以前从没这样过”
“你不是一直跟着他的吗”
“周总离开会议室就直接走了,没跟我知会去向,我也是问了前台才知道的。”
“联系他司机了吗”
“相信我的专业能力,司机、餐厅那儿、别墅能联系的我都联系过了。”
南笳沉吟,“他会不会有危险我是说邵”
“在别的地方说不好,在北城基本不可能的。而且现在邵家自保都难,真敢对付周总,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周季璠呢”
“会没开完,周董就犯病又送医院去了。”
南笳知道周濂月的脾性,一声不吭地走了,且电话关机,确实不像他平时的处事风格。
她思索片刻,“会上发生什么了吗”
“我没参会,这会就周家几个本家的股东,一个外人都没有。”
“联系过周浠了吗”
“只问了问周总在不在她那儿,没敢多说,怕周浠小姐担心。”
南笳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再试着联系一下。有什么消息随时跟我同步。”
挂断电话,南笳先试着给周濂月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是关机。
再去翻通讯录。
她记得当时拿到名片之后,存过屈明城的号码。
果真让她翻出来。
打过去一问,屈明城说人不在他那儿,不过会帮她再找其他朋友打听打听。
紧跟着,南笳又给关姐和解文山打了个电话。
人也不在他们那儿。
南笳陷入茫然的焦虑。
周浠、屈明城、解文山她认识的跟周濂月有关的人,也就这几个了。
小覃过来通知,轮到她彩排了。
“好知道了。”南笳给许助发了条消息通知情况,暂将手机交给小覃,请她不要漏接任何电话。
半小时,南笳彩排完毕。
许助那里没有新消息,周濂月电话依旧关机。
小覃又过来通知,得去化妆间了。
一边化妆,南笳一边不停拨周濂月的电话。
关机、关机、关机
化完妆,已然是一小时之后。
周浠打来电话,说到了约定一起出发的时间了,但联系不上周濂月。
南笳只好将情况告知给周浠。
周浠也跟着去联系了一圈,周家亲戚里问了个遍,都没结果。
南笳打电话给许助,问能不能报警。
许助说“我现在在调写字楼附近的监控,再观望一个小时吧,再联系不上我们就报警。”
南笳说好。
没一会儿,陈田田和彭泽赶到。
他们给叶冼准备了礼物,直接来了后台。
陈田田见南笳一整个人惶惶无定的 ,走过来拉住她,“怎么了不就唱个歌吗,这么紧张”
南笳摇头,“联系不上周濂月了。”
听南笳简单说完情况,陈田田安慰道,“一个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应该不至于会出事是不是临时去做什么事儿了,然后手机又没电”
南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她让陈田田先去叶冼那儿,她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她单独坐到一边去,捏着手机,低垂着头。
理性上,她知道陈田田说的话很有道理。
但是,她可能已经习惯了随时都能联系得上周濂月。
现在这满世界都找不到他的情况,让她感觉很不好。
好像,他们所有人,都是周濂月人生里的外人。
已经六点多了,ive七点半就要开始。
周浠打来电话说可能不过来了,她很担心周濂月,现在没心情。
休息室里、走廊里、以及走廊尽头的舞台现场,全是嘈杂的人声。
南笳坐在角落里,徒然地,一遍一遍地拨打周濂月的号码。
机械地重拨到不知道第几十遍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南笳愣了一下。
“喂”
周濂月的声音,听似如惯常一样的平淡,没什么情绪。
“你在哪儿”
周濂月沉默。
“我问你在哪儿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一下午的电话”
周濂月笑了声,“怎么电话就关机一会儿就受不了”
“周濂月。”南笳平静地打断他,“我过来找你。”
“不用。”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