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顿了下,转头看他。
“抱歉。”周濂月正视她的目光,声音沉沉,“过去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弥补。我也怕重提对你又是另一种伤害。”
南笳顿觉得心脏空了一下,却又瞬间被更多情绪填满。围栏的上方堆着薄薄的一层雪,她没管,两臂搭上去,缓慢地抽了一口烟,方出声道“我能问吗那些时候,你在对待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周濂月没有立即回答,似在认真思索。
片刻,才开口道“希望你不觉得这解释像在推脱那些时候好像是被另外一种人格接管,我控制不了。”
南笳咬了一下唇,“你会觉得快乐吗看着我痛苦。”
“不会。觉得空虚。”
南笳没再说话。
她承认自己释然了几分,他不是拿她的痛苦取乐。
南笳手指夹着烟,下巴抵在抱起的手臂上。
身上穿的是一件乳白色的毛衣,雪光下像一片月光那样洁白。
起风了。
她头发被拂上面颊,带着干冷寒意的风一时捂住了口鼻,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好冷,进去吧”她捏着烟,在围栏的积雪上轻轻地按灭了。
捋了一把头发,转身朝进屋方向走。
周濂月伸臂,将她拦住。
她抬眼,下一瞬便被捉住了手腕,往前一拽,被一把合入怀中。
南笳呼吸一滞。
清寒而微苦的气息,分不出来,是不是来自于他的身上。
她像是被冬天本身拥抱。
叫她牙关打颤的一种冷。
“对不起。”周濂月声音低沉,落入风中,立即消散。
南笳没有出声。
但也没有推开他。
有薄薄的暖意,来自他颈间的肌肤,还有心口处。
他背对着栏杆,替她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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