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和片中饰演记者的瞿子墨坐在一起,两人都穿一身灰色。
主持人明显也留意到了这一点,专门问南笳,是不是商量好了的。
南笳接过麦克风笑说“不是。纯属巧合。”
主持人笑说,“那也可见你们两位的默契了”
到观众提问环节,有人问南笳拍摄的时候哪一场戏让她最难忘。
南笳拿起话筒笑说“我最难忘的那场戏严导删了,成片没有。按照原剧本,最后有一场投河的戏太冷了,你们想象一下,十一月下旬的天气还是南方。”
观众都笑出来。
有人顺势问严导“为什么删掉了投河的戏”
严导说“从艺术和主题两方面来看,这个桥段都太浪漫太轻佻,经不起审视。”
“严导认为死亡很浪漫”
严导笑说“这位观众看得出来还很年轻,是大学生吧觉得死亡不浪漫,很沉重,也是一件好事。”
有人提问瞿子墨“还会考虑跟南笳老师再合作吗”
瞿子墨笑说“那肯定的。”
“想要合作什么题材呢”
瞿子墨作沉吟状,“爱情片。民国的那种,硝烟烽火,家国天下,儿女情长你们懂吧”
大家纷纷笑了。
如上这些,周濂月都似听非听。
直到座谈会将结束,主持人让主创的各位互相评价,周濂月稍稍地提起精神。
看见南笳转头看向了瞿子墨,笑说“瞿老师是个很表里如一的人,和他合作我很放松。我有些时候比较执拗和要强,尤其是专业领域,所以我在片场很少会有被照顾的感觉,但瞿老师会给我这种感觉。”
瞿子墨插话“毕竟是同门师兄妹,照顾应该的”
周濂月起身,转身从一旁的退场出口走了。
穿过走廊,去洗手间里点了支烟。
也没抽两口,草草地碾灭了。
八月上旬,南笳留出两天的档期,去录瞿子墨的那档综艺。
录制地点当然不在瞿子墨的草莓园,而是距离东城一百多公里的一座海岛上。
碧海蓝天,花木扶疏,安静避世,物产丰富又民风淳朴。
唯一缺点就是晒。
主打休闲的慢综艺,每期的飞行嘉宾都需要跟邀请他的常驻嘉宾一起,负责当天晚上大家的晚餐,要求必须有一样食材是自己劳动所得。
南笳是个只会泡泡面的人。
于是提议瞿子墨负责做饭和搞定其他食材,她来负责“劳动所得”的这样食材。
三小时后,南笳拎着一条大鱼回到录制小屋,瞿子墨都惊呆了,笑问她“你从集装箱里出来的,怎么一股鱼腥味”
南笳闻了闻肩膀处,笑说“我去换身衣服。”
南笳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厨房里帮忙干活。
瞿子墨问她“鱼怎么来的自己钓的么”
南笳笑说“节目组故意想引导我去叉鱼,或者掰石头捡螃蟹。我钻了一下规则的漏洞,去码头帮一个大婶搬鱼送货,挣了三十块钱。鱼是拿钱买的。也算是劳动所得吧”
瞿子墨看她一眼,笑说“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偶像包袱吗”
南笳耸耸肩。
一会儿,有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过来说,由于南笳买的鱼不算是直接的劳动所得,所以晚餐必须至少要亲手完成一个菜。
南笳“你们针对我。”
工作人员笑嘻嘻“没有,我们一视同仁的。”
瞿子墨问她“一点都不会做饭”
“一点都不会,只包过饺子”南笳骤然顿了一下,晃了晃神,又赶紧去翻装食材的袋子,“我看看我能不能现学一个。”
瞿子墨笑说“韭菜炒鸡蛋吧,我教你,翻车概率很小。”
在瞿大厨的手把手指点之下,南笳亲自动手做的第一道菜勉强没翻车。
晚餐的主菜是酸菜鱼,还有四五道小菜,一个甜汤,都是瞿子墨做的,手艺叫人赞不绝口。
吃完饭,是自由活动时间,南笳则去帮着瞿子墨洗碗。
瞿子墨笑说“说是休闲综艺,结果你今天来光在干活了。”
“明天还跟今天一样那我可要提前跑路了。”
瞿子墨笑出声。
收拾完厨房,瞿子墨邀请南笳去海边逛逛。
到夜里,凉快下来,空气里有一股咸潮的海水气息。
他们在小屋后方的船坞附近发现一架秋千,两人坐上去,瞿子墨蹬着地,慢慢地使秋千荡起来。
他转头看着南笳,收敛了平日有些过分打趣的态度,问她“你会觉得,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工作吗,还是”
“都有。”
南笳沉默一霎,“是我想要的。但偶尔会觉得没有真实感。”
瞿子墨笑问“因为还没适应公众人物的身份”
“不不是。”南笳